娘，任初雪便是其中一个。
“请问，这里真的可以免费就读吗？”任初雪怯生生来到天下第一女子书院门前，问道。
“真的，姑娘报名吗？”蒋杭笑眯眯答道。
第一戏剧家当然不会抛头露面来负责登记人员的报名工作，蒋溪时不时要被未帝召进宫，也不方便整天呆在第一书院。蒋杭便是最好的人选。
“就没有什么限制条件吗？”任初雪继续问道，对于免费的午餐，她始终还是抱有一丝戒心。
“条件就是爱读书想读书，”蒋杭想起蒋溪临走前的交代，说道，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条件是不是太苛刻了？”
对于跟书本两看相厌的蒋杭来说，这条件不仅苛刻，而且简直毫无人性。
但对于一心向学的任初雪来说，这条件根本算不上条件。
“那，我先报名。”任初雪思虑再三，鼓足勇气说道。
“好，你叫什么名字？”
“任初雪。”
“好，记下来了，三天后，记得来上课。”蒋杭飞快在报名册上写上任初雪的名字，“你还可以邀请你的朋友一起过来报名。”
“好。”任初雪随口应了。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过来看一看瞧一瞧，免费招收女学子了。”
“免费招收女学子了，来报名了，保证你不吃亏不上当。”
……
未国第一戏剧家的品牌效应，蒋杭热情吆喝了三天，效果相当不喜人。
包括任初雪在内，仅有9名女子报名。
“你确定只有9个人报名？”非禾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再次确认道。
“对啊。”蒋杭回复道。
“所以说，其实我的戏本每次只卖出9本？那第二戏剧家是不是每次只能卖出8本？”非禾深感第一戏剧家的荣誉受到伤害。
“万事开头难，女子书院毕竟是新生事物，大家对比有观望情绪，也很正常。在如此艰难的开局里，三天就有9名女子能鼓起勇气报名，正是基于对第一戏剧家的信任。如果一般人，怕是一个报名的人都没有。”蒋溪分析现实情况，强行重塑未国第一戏剧家的荣誉。
“那是当然，在下在未国民众之间还是有不小的号召力。”非禾对徒儿的强行的夸赞欣然接受。
“有三个姑娘说我长得面善，不会骗人才报名。”蒋杭道出实情，无心破坏了师傅二人同心协力打造出来的虚假繁荣。
“小杭，小奔刚才过来找你，让你回家一趟。”非禾板着脸，无中生蒋奔，对蒋杭下了逐客令。
蒋杭走了以后，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报名人数出乎意料的少，但天下第一书院的第一堂课依然如约举行了。包括任初雪在内9名女子，也如约来了。
“诸位来此求学，是随意来之，还是有自己的追求和目标。”
“听说免费教识字，我就来了。”穿着一条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灰色长裙的胖胖姑娘，爽朗笑着说道。
“我想识点字，以后能给爹帮忙。”一个约十六七岁的方脸姑娘，怯生生说道。
“我娘说，识些字，以后能寻个好人家。”
……
“我要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
非禾听到免费教才来便黑如黑夜的脸，在听到任初雪的目标，终于渐渐褪去黑色素。
在所有目标中，任初雪的重大目标最宏大。看似最具有野心，实则说明自己所处的处境最艰难。
非禾细细打量起任初雪。
任初雪，人如其名，皮肤如白雪般清透白皙，五官如初雪般干净通透，是个相貌不俗的姑娘。今日，她穿着一身纯白色的长裙。白裙与白皙的皮肤相互映衬，更显得肤白胜雪。
“你们想学习什么样的知识？”非禾接着问第二个问题。
“不让我睡觉的就行。”胖胖姑娘说道。
“能帮爹算账的就行。”
“能帮我嫁个好人家就行。”
……
“能让我变得强大的知识。”任初雪道。
“巧了，你们想学的知识，这里都有。”未国第一戏剧家一甩衣袖，大言不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