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计较她将来考得怎么样,大专也好,一般本科也好,对我来说,没什么两样,因为我爱她,如果她将来养活不了自己,那么我养她,我心甘情愿地养她,让她一生都像如今这样快快乐乐,高高兴兴,自由自在。所以,我就必须考上重点大学,那样我们的未来才有一个厚实的物质基础。
周六下午放了假,晚上六点到班里集合。元旦晚会六点半开始。下午任思雨她们忙着布置教室。我回去洗了个澡,然后看了会《青年文摘》,看着看着,上眼皮就直找下眼皮,索性扔了书,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下午。一觉醒来,天已经半黑,拉开灯,看了看表,已经五点半,赶忙起床,洗了个脸,拿梳子把睡得跟鸡窝似的头梳了梳,电火花在头上直冒,炸得头皮发麻。
腰里别上任思雨的随身听,把耳机塞到耳朵里,按了PLAY键,刘德华的《踢出个世界》就气势汹涌、节奏明快地灌满耳朵。我一溜烟跑下楼,在小摊上吃了碗热干面,就兴致勃勃地去了学校。进了校园,隔着老远就可以看见高三的教室已经一排排亮起了五颜六色的柔和灯光。今天全校的高三都在搞晚会,到时肯定非常热闹!
我上到二楼,大部分同学已到了,在走廊上,教室里,穿来穿去,忙忙碌碌,一派节日的气氛。还没走进那片光圈,心内就荡漾起一股青春的激情。在这紧张而忙碌的高三,能偶尔这么放松一下,不去想还有什么卷子要做,不去想还有什么东西要背,不去想迫在眉睫的高考,真是一件至高无上的幸福。就像一个久经冻馁的乞丐,偶尔讨到一口冷饭团和咸菜,都能在数九寒冬的户外吃得津津有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也许高二高一的学弟会以为我们正在过着一种非人的生活,整天像机器一样的做卷子,除了考试还是考试,除了绷紧神经上足发条呕心沥血外别无选择。其实他们错了,俗语说叫花子也有三天年过呢,我们还能在压抑和郁闷并存的高三开个元旦PARTY,实在是件爽得不得了的事情!
我走进霓红闪烁的教室,发现任思雨她们还在忙碌,有的在吹气球,有的在给日光灯缠彩带,男生有的在帮忙,更多的是在吹打着气球。刚进去,肥哥就叫住了我:“稻米,稻米,快过来!帮忙系气球。”我跑过去,帮他把吹好的气球用红色的细绳子系好。正忙着,任思雨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才来?”
“是呀,刚到,有事?”
“跟我走!”说着她也不做解释,转身就走。我跟着她。
“有特殊任务要我执行?”
“是呀!”她美目流转,嫣然一笑,说道。鸡毛已经站在走廊里,见我过去,把我肩膀一搂,说:“走!搬吃的东西去!”
“哇噻!果然好差使耶!”
“看我对你好吧?把这么好的差事交给你!”任思雨说。
“好!好!真是太好了!”兴奋完毕,我赶忙上上下下瞧瞧。
“可是我只有四个口袋啊?”
“那你还想有几个口袋?”任思雨眼睛一睨,假装生气地问。
“至少八个吧?!能多装点就多装点。”
“那要不要我把身上这件外套脱给你?这上面可有四个口袋,加上你四个口袋,不就八个了?”
“那倒正好,你要愿意做这个顺手人情我当然很高兴。”
“那你还不如呆会去了老王家,直接把东西提到你屋里去算了!反正我们也不会告发你,到时咱们一起分赃。”
“那我还真想呢!”说得我们都笑了起来。
老王家在六楼,幸亏不是让我往上搬。有大半蛇皮袋橘子,我一个人扛了下来。鸡毛跟她两手各提了些瓜子、糖果什么的,提到教室,男生女生一片欢呼雀跃:“有东西吃了哟!”
桌子大部分被挪到后面去,余下的围成一圈,算是观众席了。没事干的人就坐在那里等东西吃。馨儿总算来了,一身淡红的羽绒服,配上她一脸憨态可掬的笑容和缎丝一样的齐耳秀发,显得更加明媚可爱。她姐姐也来了,站在走廊外面,跟老王说着话。从后面斜看过去,我发现她个子没有馨儿高,微胖,颧骨有些高。馨儿颧骨也高,不过她脸长一些,白一些,就显出一种浑厚和殷实的健康美。而她姐的脸稍短,所以没有她出色。不过两个人看起来还是有点像,毕竟是姐妹。
馨儿进来时我正跟定小鹏一边听歌一边聊天,两个人共就一个耳机。她走过我身边时,连连跟我说不要听了不要听了。我周围都是男生,她一晃过去了。走到任思雨那里嘀咕了一会儿,又出去了。出去了就把她姐姐领了进来。中午跟她说好了要向她姐请教几个问题的,她也说好了,说她姐非常好说话,叫我不要担心。可是这会儿来了,我连上前打个招呼的勇气也没有。我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晚会很快开始,晓兰、老沙他们是主持人。先是由高一在全校元旦晚会上表演过舞蹈的几个女生跳了个舞,那舞亏她们没忘,跳得还不错。后来就有会唱歌的上去唱。轮到馨儿的时候,她蹦蹦跳跳地上去了,歌名我也没听清楚,太嘈杂,她又紧张,说得又快,唱得当然很好听。
我并不是爱屋及乌,确实如此,她的嗓音辽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