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于单纯而又可爱的你,我所有的温情所有的注意力,一切的一切乃至于生命,从此以后,都是你的了!我激动得在床上直打滚。
两年以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悲愤,所有的孤单和寂寞,所有的不平所有的苦恼所有的不快,都在馨儿带给我的喜悦中统统排出了体外!啊!馨儿,我爱你,爱你爱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滔滔江水可以代表我对你绵绵不绝的爱,撒哈拉的沙漠可以代表我对你浩如烟海的爱,南极大陆上纯净透明的冰雪可以代表我对你矢志不渝的爱!馨儿呵!馨儿,愿世界上所有的赞歌都为你而歌唱,愿世界上所有的蜂蝶都为你而翩翩起舞,愿全世界全宇宙所有的美好所有的爱所有的温情都为你而存留!
因为元旦佳节,学校允许我们在周六晚上举行高中阶段最后一个晚会。班主任简要做了一些交代,吩咐任思雨、白晓兰、鸡毛等几个班干部负责组织。
这事跟我不粘边,到时我只要翘着个二郎腿看热闹就行。下午下雨,吃晚饭回教室时,不小心滑了一跤,幸亏我反应及时,用手撑住了地面,才没有完全跌倒。但很不幸的是,在摔倒的瞬间,我浑身冷汗劲射的同时,我听到了“嘶”的一声,从裤裆底下传来的。我低头一看,完蛋:已经撕开一个口子,虽然不大,但已经露出了秋裤一角,一抹鲜艳的红色在档间闪耀。跟在旁边的鸡毛、古春木被我的窘相逗得一阵乱笑。把我扶起来后,鸡毛问:“破了没?”
“肯定破了,我刚才听到了“嘶”的一声。”古春木肯定地推测。
“没有,没有,”我赶紧夹紧裤裆,摆摆手说道,“只是断了点线。”
这绝对要瞒住,否则让那两小子知道了,跑到教室给我广而告之:“号外!号外!大家快来看呀!稻米的裤裆破了呀!”
那我这一辈子的声誉就算毁了。紧夹着双腿我好不容易走到教室坐下来。正好馨儿也在,坐下后我写了个纸条儿给她,问她有针线没有。她看完,笑嘻嘻地问我:
“你要针线干什么?”
“衣服坏了。”
“什么衣服啊?”
“就衣服嘛!”我小声又急急地说。
她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我被她问得直发窘,生怕鸡毛在旁边听到了一下给我叫出来:“他裤裆破了!”要是被她发现的话,我只好学着芭蕾舞演员在原地来个7200度尖脚旋转,把地板钻个洞掉到一楼去算了。
“你把衣服给我吧,回去让我们房东帮你缝一下,她有缝纫机。”馨儿关切地说。我踌躇了一下,说:“那我明天给拿过来吧!”
“到底是什么衣服啊?”她不甘心地问。
“明天你就知道了嘛!”我说。
她掩着嘴笑了一番,没问了。过了一会,她跟前头的同学换了坐,这样我们就跟同桌没什么两样了,除了中间隔着个窄窄的走廊。
“我姐姐来了。”她说。
“是吗?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中午。”她姐姐在省城一所重点大学读研究生,以前她跟我说过一点。
“那明天晚会你可以把她邀过来呀!让我也见见。”
“我正想呢!”
“那你准备好节目了没有?”
“还没有呐!”
“你不唱歌吗?那可是你的特长。”
“唱吧,可我还没想好唱什么歌呀!”她说。
正好是历史晚自习,这差不多是我最喜欢上的自习,除了老师简单地讲两句外,其余时间留给我们背背书,挺好的。上数学和外语最累,不是讲题就是考试,很耗脑细胞。往往三节数学自习下来,人就累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儿。
英语稍微好一点,毕竟做顺手了也是件很轻松的事儿。语文及其它的课都好忽悠。也许这因人而已,肯定跟自己这门课的成绩好坏有关,比如我学数学就显得有些吃力,分数掉下去很容易,上来一回很艰难,那是要我付出很多时间做题才能赶上来的。除了这回考得强一点,跟最高分差距不大以外,前几次考试都惨不忍堵,实在令我欲哭无泪。上了高三,我才知道数学能力不强,一般的题目都对付得了,遇到难题,就显示出我在这方面是有缺陷的。
馨儿悄悄递了张纸条过来。
“我在听歌。”
她写道,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我转过头,见她把两只手撑着脑袋,正好盖在耳朵上。其实她不这样,老师也难以发现她的不轨行为。因为她一头浓密乌亮的头发已经严严实实地盖住了耳朵。
“听谁的歌?”我写纸条过去问。
“王菲的,我最喜欢她那一首《执迷不悔》,你呢?”她问我。
“《我愿意》”回纸条我说。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无意说到这个《执迷不悔》,但我说《我愿意》的时候,心里是带有隐隐约约暗示的。说实话,上午她的那一张带有玫瑰花的贺卡着实让我激动了好久,既然她已经这样大胆,那我何必要退退缩缩?
《我愿意》算是对她的一个答复。因为我还不敢直接跟她表白,何况情形也不允许,我当初的意愿是要把表白这件事放到高考以后的,我期望在我考上重点大学以后,应该更有底气跟她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