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无畏看了一眼满意地说:“嗯,这一段生意不错。很多外路客商喜欢云南的海洛因,要想法多吃进一些。”
金老板面有难色:“听说他们烟局子倒是打了一批云烟。我探了探口气,就是要价码大一些,没敢吃进。”
朱无畏:“放心。到时候我叫他们乖乖地送来。飞云镇那个姓刘的禁烟委员,在他门口的那场事他还没摆脱干系呢。”
曲术推门进来。
朱无畏把账单还给金掌柜,转过脸问曲术:“你看过了吗?情况怎么样?”
曲术狡黠地:“今天真巧了,镇上来了个戏班子,唱《打渔杀家》。山小艳陪着咱们的那个客人看戏去了。”
朱无畏担心地:“掌柜的没去吧?”
曲术说:“这会儿还没去,两个伙计也都在家。看样子,掌柜的可能没去的意思。”
朱无畏兴奋地站了起来:“好,真是天从人愿,你也带两个人去看戏吧。要是小姐和客人回来的话,你们先走一步,递个信给我。”
曲术明白地:“好吧,我刚才出去都布置妥当了,不会出差错的。”
朱无畏站起身来:“好。”
金掌柜起身要送,朱无畏说:“你别送了。给我准备一下,我今晚要住在这里。”
金掌柜:“是,参谋长。”
“咣!咣!咣!”远处传来一阵铜锣声,打破了江南水乡小镇宁静的月夜。大街上,一群孩子们欢快地跑着、叫着:“看戏去啰,看戏去啰!”
三三两两的人们从家里出来,搬着竹椅,板凳,在街上走过;几个姑娘结伴而行,互相打闹着;几个小伙子跟在后面指指点点……
看得出,这个小小戏班子的到来,给这个镇上带来了无限的生气,增添了欢乐的气氛……
景薰第铺面里,大伙计丘引在上门板,留下一个可以进出的小门;上好门板,丘引又在门口挂上纱灯,等着看夜戏回来的人来买东西。
山前岭走了进来,看见丘引在忙活,就说:“阿引,吃晚饭的时候不就说过了吗?今晚早点打烊,不必象平日里那样守夜,你可以去看看戏。难得在家门口唱的。”
丘引:“我看过《打渔杀家》这出戏的,今晚就不去了。三乡五里的人都来了,要是有人买东西的话,也有个照应的。”
喧闹的锣鼓声渐渐稀疏下来。打罢开场,那悠扬的胡琴声便不断传到景薰第里。山前岭来见丘引执意不肯去看戏,就问:“阿三呢?”
丘引:“阿三正忙着盘存货物,说等一会再去。”
山前岭理解两个伙计的心情,没有办法,就转到后面仓库里去催小三子。
山前岭转到景薰第后面仓库的时候,小三子正在盘查一天货物销售情况。由于新吃进了不少货物,仓库里显得很乱。小三子一边整理账单,一边对照库存货物,对照无误后又分出手先后调整货物,以至于山前岭进来他都没有发现。
山前岭走到小三子跟前:“阿三,叫你们去看戏,怎么还不去?快开演了。”
小三子回头感激地说:“我不去了,还是盘点货物要紧。镇上演戏,明天客人肯定多,我调整些日用杂货出来,以备明天用。”
山前岭:“明天再调不是一样吗?”
小三子:“今天调整完,不耽误早集卖。掌柜的,你休息吧。”
山前岭:“那好,我们一道来盘点。”山前岭说完也动起手来。
小三子:“我一个人就行了,您歇会吧。”
正当俩人忙的时候丘引走进仓库,丘引看到小三子在场犹豫了一下:“掌柜的,有客来访。”
山前岭惊愕的:“这时候还会有客人?哪来的客人?”
丘引迟疑了一下:“没有见过。他说是从飞云镇来的。”
山前岭:“啊?客人呢?”
丘引微微不安:“去后院去了,这会儿怕在您的卧室里等着呢。”
山前岭责怪地:“真不会办事!怎么一下子领进我的屋里?连个回避的余地都没有。”
丘引:“我也说过叫他在外面等一等的。他却不听,一直朝后院去了。那客人说你们是老朋友了,看样子熟得很,我也没敢阻拦。”
山前岭心中微微一动:“我一些生意上的朋友经常来往,你们会不认识?”
丘引矛盾地:“我看那客人是有来头的。我在铺面里,瞅见外面好像还有几个跟班的。说不定是……是队伍里头的,您还是提防着点。要不我到后面去说一声,就说您看戏去了?”
山前岭心里猛地一惊,随即平静下来:“不用了,我还是去看看吧。你们两个都不要去看戏了。阿三还是在这里盘货,阿引招呼着前面,有情况随时告诉我一声。”
小三子:“我们知道的,你会客去吧。”
山前岭和丘引走出仓库,就剩下两个人时,丘引走到暗处停了下来,似乎想对山前岭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山前岭发现了丘引的神情有点不对,不解的望着对方:“阿引,你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丘引见山前岭如此问他,只好半遮半露的悄声提醒说:“掌柜的,即便是老朋友也该留点神才是呢。常言说‘害人之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