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年头要多长个心眼,人心是隔着肚皮的。”
山前岭望着丘引的表情心中有了底:“我会留意的,你把前头照应好就行了,不要出差错。”
丘引:“这您就放心好了。”丘引说完朝前头铺面走去。
山前岭也慢慢走回卧房……
山前岭进到景薰第后院,轻手轻脚的来到卧室门口,警惕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四周月光如水,宁静、安详,没有隐藏什么人。
卧室的门虚掩着,灯光从门缝中射出,在地上留下一道光柱。山前岭隔着门缝朝里望了一下,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人影。
山前岭迟疑了一下,推开卧室虚掩的门朝室内看去:靠八仙桌的那张老式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穿灰布大衫,头戴藏青色礼帽的人。那人在灯下看报,礼帽沿挡住了脸面,一时看不清是谁。
尽管山前岭轻手轻脚来的门口,但推门时那人肯定会觉察到的,只是他故意不吭声,装着很专心看报的样子,其实来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山前岭当然明白,有意咳嗽一声惊醒这那位不速之客。
听到咳嗽声,对分微微抬起头来,放下手中报纸;缓缓的脱下礼帽,露出鼻脊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里,有一种权贵们特有的那种高傲目光。
山前岭这才认出他就是朱无畏。
朱无畏面无表情,显然对山前岭的迟迟到来有点不满:“山老板好眼生啊?八十亩地搭戏台——你好大的架子啊,连老朋友都让坐冷板凳。”
山前岭抱歉地笑着:“哎呀,我以为是哪里来的客人呢,谁会想到这么大的官会到我这小地方?都怪伙计无知,要早告诉我是参谋长到了,我得搭飞机过来!叫贵客久等实在对不起得很。”
朱无畏取下眼镜,笑着说:“照你怎么说倒是我太唐突了?其实我也是刚刚到此,好在是老朋友就熟不拘礼了,山老板不会怪我强宾压主吧?”
山前岭应酬着:“参谋长能屈尊光临小店,真是求之不得的事。从今后我景薰第也有资本可以炫耀了。”。
朱无畏坦然地:“你这样说就客气了。听说镇上是茅老板的戏班子唱《打渔杀家》,这可是我最喜欢听的好戏啊,我是茅老板的票友,这次一来是给茅老板捧场,二来顺便会会老朋友。”
山前岭知道朱无畏是在信口胡说,从容的从烟厅里抽出香烟,亲自给对方点着火,自己也抽了一支,说:“不管怎么说,参谋长能到我这坐坐都是皇恩浩荡啊!对我们做生意的人家总有点诚惶诚恐的。看来我杨某人面子不小啊!”
朱无畏坦然一笑:“这么说,杨兄是怪我以前来的有点少了。”
山前岭:“参谋长每天有多少军务要处理,自然是脱不开身的。”
朱无畏:“这倒不是主要的。朱某人再忙也忘不了老兄你呀!只是你这景薰第里,眼下出入实在不太方便,我想老兄是明白的。”
山前岭:“参谋长如此看重杨某,前岭从心里领情了。说实话景薰第生意兴旺,主要还是靠参谋长的虎威啊。这一点杨某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的,请参谋长放心。”
朱无畏呷了一口茶突然转入正题:“老兄不要光说生意上的事,做生意你比我内行。我想问问那兰云冬近来怎么样?还安心吧?”
山前岭微微一笑:“参谋长给他创造了这么优越的环境,他能不安心吗?”
朱无畏笑了起来:“他倒不一定会知恩报德啊!听说他这几天东跑西颠的,叫你没少担惊受怕,也没少跟着受累。”
山前岭戒备地:“参谋长把人交给我,有个三长两短,我是摆脱不掉干系的,也只得暗中照应一二了。不过,到时候他也不一定会报我的恩德啊!”
朱无畏狡黠地:“咱们才是真正施恩不图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