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坐在这个地方,可以观察到每个雅间的出出进进。
曲术一边品茶,一边注意着雅间的动静,大宝不时和曲术小声耳语。看得出,这里又是一层秘密的防护。显然,雅间里面一定有重要事情。
果然,一个布置得古典的雅间里面,八仙桌上摆满了酒菜。朱无畏宴请山前岭在在这里喝酒。赵细柳坐在朱无畏旁边;菲菲紧靠着山前岭坐着。看得出,这是朱无畏精心策划的、菲菲和杨又信的见面活动。
菲菲急着要见山前岭自然有她的目的,从直觉上来讲,为了尽快查到地下物质采购供应站,她怀疑所有的商户,特别是一些有实力的商户,自然,山前岭也在她的怀疑之列。听了朱无畏的响尾蛇计划介绍,更让他感到山前岭不是个一般的人物。他想借机考察一下,即便山前岭不是那个地下供应站的魔影站长,像他这种在商界有影响的人物,也可以利用一下,找出一些和红区来往的商人的蛛丝马迹。朱无畏是个天生对谁都不会相信的人,山前岭也是他响尾蛇计划中的一个重要人物,自然也想利用菲菲的手再进一步考察一下。所以,菲菲提出来要见山前岭的时候,他一口就答应了,而且精心安排了这个场面。
朱无畏热情、客气而不失尊严的把菲菲介绍给山前岭:“这位是菲菲小姐,老爷子新认的干女儿,夫人的干妹妹。当然,我就是干姐夫啦。菲菲小姐在时势报社当记者,很能干哪!明记者、也叫‘明记’。哈、哈、哈!”
菲菲含而不露地笑笑:“姐夫又取笑人了,当个小记者整天颠颠跑跑的,有什么能干不能干的。”
朱无畏又把山前岭介绍给菲菲:“这位就是我给你提到过的山老板,竹马关景薰第就是他的宝号。当然,山老板的生意不光是在竹马关,外地还有分号。山老板不光生意上很有成就,在商界也颇有声誉,也是我的铮铮挚友。正因为如此,菲菲小姐是仰慕的很哪!”
山前岭不动声色的:“过誉、过誉。都是参谋长错爱。”
菲菲伸出手:“有机会结识山老板,荣幸的很!”
山前岭握手:“以后请多指教。”
菲菲莞尔一笑:“早闻山老板在商界的威名,今天见到其人,果然是器宇轩昂,气吞三吴啊!真有一种赵国大贾吕不韦的风范!”
山前岭微微一愣,听出来菲菲话中的弦外之音,柔中带刚的说:“菲菲小姐把老朽和吕不韦相比,不知是褒呢还是贬呢?”
菲菲:“自然是仰慕之意。”
山前岭:“吕不韦是赵国大贾,虽一举成名,标千秋史册,但后人多有微词,褒贬不一。老朽虽无大能耐,却也不愿效法。”
菲菲:“哦,愿听山老板高见。”
山前岭:“商人就是商人,玩什么政治?而且把一个国家都玩进去了。权金相谋,宦场开黄门之路,虽非先例,亦是登峰造极。此事虽传奇千秋,商界君子所不取也。”
菲菲不以为然地:“生意的最高境界是一个‘利’!做生意的人恐怕没人会拒绝这个‘利’字的吧?”
山前岭:“利在义中取,福自德中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方能义利千秋。要不,商界为什么都把关老爷当作武财神来敬?”
朱无畏狡黠的朝菲菲一笑:“怎么样?知道什么是上八路神仙了吧?对高人只能弹高山流水,不能弹平湖落雁。”
赵细柳:“是比喻不当,人家山老板可是厚道人,有名的儒商。”
菲菲解嘲地:“胜读十年书,胜读十年书。”
朱无畏:“罚菲菲陪山老板喝三杯。”
菲菲趁机和山前岭碰杯:“我甘愿受罚。”
两人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