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清晰。
小乞丐顾不得地上那只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破碗，抖擞着身躯爬起来朝着阿穹跑去。
“大师大师，人，他们吃人。”
此刻想起来自己在城门口闻见的丝丝肉香，小乞丐顾不得心中的惧意狂呕出来。
阿穹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牵起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呕吐物的他便朝着更深处走去。
待两人离开，呕吐物的旁边晃晃悠悠走来几人，等他们又四散开时，地上的呕吐物也没了踪迹。
小乞丐奔跑的过程中回头看见了这一幕，终于知道刚才众人看着自己眼中的饥渴是什么意思。
他脸色瞬间白如宣纸，被阿穹牵着的那只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本以为自己这短短的一生已经足够可怜，自从跟着阿穹走过这么多地方，他才知道，在武林人士照看不到的地方，人性的黑暗是他一生都没有办法忘却的。
两人接连跑了半个时辰，阿穹感受到时刻盯着他们的目光已经消失，这才松开小乞丐的手平复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