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国家可以同时承受这么多其他种族的怒火,阿克尼亚也不行。
你曾向我宣誓效忠,如今,我要你看住她,甚至允你在国王的命令到达之前杀了她。我以我的名誉起誓,我将护你无恙。
然后,我要你帮她销毁那些肮脏的东西,以及所有证据。干干净净。
要确保没有任何人、任何种族,知道这件事情的一根皮毛。
你要明白,这并不是罪恶,相反,是在保护整个阿克尼亚。
我许你让利兹血流成河的权利,以阿克尼亚唯一亲王的身份。』
道格敛眸,宽厚的身影在灯光的照射下投射在信纸之上,久久未动。
与此相隔的另一边,克莱斯特仍未入睡。
他将自己撑坐在泳池边沿,沐浴在月光之下。
咽喉深处最后一丝细微的痒意消除,声带之上每一片瓣膜都在欢欣鼓舞。
他沉默的注视着泳池中,随着循环系统微微荡漾的水波,思绪却陷在记忆里武者棕红色的眼眸中。
温和的、抚慰的、无措的、谨慎的……
白天曾对她唱出旋律,如今那些与她相处的回忆好像也变成了绵密的网,将他困守其中。
他分不清她的立场,猜不出她的目的,读不出她的想法,她的每一个举动都格外深奥。
他要窒息了,但他找不到隔断那绵密细网的镰刃。
为什么?
月光照在他的侧脸,照亮了他的困惑。
半晌,海妖抬眸,轻轻启唇。
他不明白,总有人明白。
抓一个过来问问。一个不行就两个。
骑士与兽人,总该有一个能解答他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