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所有记忆,知道他们是真心诚意地疼爱自己,还有那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哥哥——
“小妹。”池润神神秘秘掏出来个红木雕的精致小盒,就要塞到池镜的手里去,“那什么,你如今已经成亲了,二哥寻思有些东西你也用……”
“你闭嘴,用什么?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别带坏了咱们皎皎。”池涟身为大哥,赶快大步走上前去,趁池镜还没打开,一把夺回来塞回到池润怀里,“小妹别听他的,这个泥人你拿着玩,这才适合你。”
“记住,你二哥已经不是你当年的二哥了,可你大哥永远是你大哥。”
池镜:“……”
怪遗憾的、她才穿来就成亲了,根本没机会跟这家人相处太多。
“好,我知道了,爹爹娘亲、大哥二哥,那我回去了。”
池镜招了招手,在刚踏上马车时,听见了来自中年男人压制的微微哭声。
“呜呜呜呜夫人,咱们皎皎又走了,不知道下回再见得是什么时候……”
“嗯。”蒋幼容的声音略显冷静,甚至还有功夫拍拍益阳侯的后背安抚,“夫君乖,不……”
她不拍还好,一拍益阳侯直接浑身颤了颤,仿佛被谋杀亲夫似的猛咳起来:“咳,咳咳咳。”
“哎呀夫君,一个不小心,刚刚力气用得大了点儿,你不会怪我的吧?”
“……”池镜才进去车厢,就听见赵陵承搁那一肚子不满地唠叨,“怎么说句话还用这么久?算了,你赶紧坐好,回宫。”
池镜并不是太稀罕搭理赵陵承这个工具人,躺在另一边靠着软枕闭目养神。
直到在马车平稳行驶了几条街之后,她才在半梦半醒中,隐隐听见车夫在外头喊道:“殿下,八宝楼到了,您要不要……”
“嗯。”赵陵承坐正身子,就准备往外头走,“进去用饭。”
马车停稳的一瞬间,藏在附近的弓箭手登时就兴奋了起来。
赵陵承的马车车壁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儿做的,刀枪不入,他又随身都带着金甲卫、不好下手,最绝佳的刺杀机会,就是逮住从他露出头下马车的这动作一瞬间,一击毙命。
箭镞上淬了剧毒,哪怕弓箭手一下没能射中要害,就算只破一点皮,赵陵承今日也得交待在这里。
就这……还杀不了你?
“吓!用饭?什么饭?”池镜一个激灵,直接清醒了,“用什么饭?”
“咳,太子妃您有所不知。”随从在外头小心告诉池镜道,“殿下一直很喜欢八宝楼的饭食,每次出宫,都要去用一次。”
池镜用素手轻轻挑开帷裳,望着矗立在她眼前,碧瓦飞甍的巍巍高楼,略微吸了吸鼻子:“殿下喜欢?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里菜式的味道,肯定都很一般吗?”
赵陵承扫了池镜一眼,不悦地板着脸,并没想跟她多言:“无知丫头,又没用你喜欢,再说本来孤本来也没打算要带你一起去。”
他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每次来也并不是为了吃东西。
不过这些,赵陵承才懒得跟池镜解释,站起来就要掀帷幄出去。
弓箭手观察到这一动静,立马准备开弓。
“是吗?”池镜居然被他喊无知,立马就不干了,双手抱胸地半躺着哔哔叨叨道,“一闻这味道就知道不好吃啊!怎么会有人喜欢吃这里的东西?好吃的点在哪里?也不知道说好吃的是什么品味、有没有味觉,有一说一我不觉得会好吃,反正白让我吃、我都不会吃的。”
池镜其实大概知道,赵陵承八成不光是为了干饭而去的,但当一个合格的杠精,可能会为别人考虑那么多吗?
那指定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她只要过过嘴瘾,叫赵陵承生气、自己上分了就行。
赵陵承才只露了个脑袋,又被她这一通碎嘴话烦得缩了回来,恶狠狠地警告道:“你给孤闭……”
与此同时,从赵陵承刚刚探出头的地方,一支冷箭腾空而过,带起阵疾风,直直刺穿了悬挂在马车后角的灯笼。
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