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是呀!”
“好,就这么办!这样一来这里至少可以省一半钱,工期也会缩短,就按五万块收吧,每个人就是六十块钱,六十块钱中不中?谁嫌多了还可以想办法,有好招儿了咱还采用,省的越多越好!”
赵奎说:“有啥办法呀,就这吧,这路就绕一下吧,爬个小坡也没啥,谁让都嫌收钱多呢?”
李学堂接口道:“哎,赵奎,啥意思呀,你不嫌钱多呀?你只想让从这儿开个口子,那你们庄多出点儿钱吧,一个人出二百,你们庄出的钱也快够了,俺庄再亏也出,在这里给你们开个一马平川!”
“行呀,你上俺庄帮我收钱去吧!”赵奎看了李学堂一眼低头吸烟。
“我收?嘿嘿,你不走路吧!我给你说,村里说在这里开个山口,那是天真的想法儿,别说两万块钱,就是五万块钱全用这儿,也不够!如果谁不信,可以上东南石场找个人来问问,看开一个十米宽的山口需要多长时间,多少炸药!
告诉你们,在这里就这别说开到下边了,开一半就得几吨炸药,炸药四五千一吨,算算得多少钱买炸药?另一个是时间,山里一个塘头只有几百平米大,天天放炮,天天炸,天天往外拉,得开一年多!
咱在这儿开个口子,比开一个塘口的面积小不了多少,但要比开塘口难得多,咱这是在山中间开,费劲。赵奎,你有空多研究一下你的医术吧,开山这方面你不在行,咱说归说,笑归笑,不能伤和气!”
王怀山说:“谁说开到山底了,俺研究的也是开到山大半坡,把山顶上这一段陡处去掉,这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用不了多少炸药,不过就像你说的,开到半坡两边路还是比较陡一些,没往西去的坡缓,所以还是往西去,又省钱又好上坡。”
李学堂又笑道:“其实谁也都没啥意思,我只是打个比方,老百姓没钱嘛,一是尽量少出钱,二也是要把路修个差不多,哎,怀山,这个地方既然按我说的来了,咋还要收五万呀?”
“不就是五万嘛!四万我说不够就不够,刚才计划是六万,就算这里少一万也得五万,万一到最后钱不够,再收二次就难了!就按五万,到时候剩一分咱退一分,一分钱也不让老百姓吃亏!”
“你……好好,五万就五万,你们说了算!”
“李学堂,我知道你不服,要收四万肯定不够!老百姓可不管够不够了,万不够再收可就更难了,到时候怎么办?我们挨骂是小事,工程完不了就麻烦了,李学堂,你别再做坏的影响了,万一钱不够用可不给你们庄修桥!”
李学堂笑着叫道:“谁影响坏了,我问一下也不中呀?要真不给俺庄修桥,这钱真一分也收不上来!”
“修桥就给你们修桥,你别胡纠缠就了钱真不够?这种事你们都经的多了,多用万儿八千的,让人来不及想都多出来了!就这我得向乡里再要点儿,千万不能干了一半儿扔下!”
赵奎点头道:“对对!得向乡里要一些,老百姓年年交有水利的提成,上级也有下拔,不要白不要,不能钱都让乡里那一帮孙子花了,看乡里养多少吃闲饭的!”
其他人也应道:“是呀,得要呀?”
王怀山说:“我不是说几遍了嘛,早打过招呼了,嘴都快磨破了,乡里也知道咱人少工程难度大,也在研究!”
李学堂说:“那得快点儿,免得夜长梦多!”
王怀山说:“好了,这里就这样了,咱往里去吧,看看丁湾那地方,那里也是个有点儿麻烦的地方!”
李学堂说:“丁湾就几口人,又没其他地方了,干脆就修到赵庄吧,让他们自己修出来吧,除了赵庄外,其他庄不都自己修出来的嘛!赵庄占个便宜!”
丁庆一听不干了,他接口道:“学堂,你这话就不对了,俺庄虽小,但俺庄就是只有一户人,也得把路修过去,因为咱这路就是从俺庄到外边的,俺那段不修,这村里主道不等于没完成吗?就违背了村里、乡里、县里的意思,就体现不出民主!”
李学堂笑道:“啥民主呀,就你们那几家人,就让全村人拿出几万块钱给你们修路呀?还民主呢,你们不是剥削吗?”
丁庆气得脸色铁青,他叫道:“谁剥削了,哪儿会儿用几万呀?就从赵庄到俺庄那二里路,文修武修也用不了几万呀,用推土机两天也用不了就完成了,你不就是嫌你们庄亏嘛!”
王怀山摆手叫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吵啥呀?”
张海也笑道:“吵个啥呀,有事慢慢商量嘛!”
李学堂不笑了,他盯了一阵丁庆说:“咦,火了?实话说吧,我们庄就是亏!就凭你庄那几个老百姓会收多少钱?两天真修成了吗?这要修路得在山腿子上给你们重修建一条新路,如还让你们走河里,你们干吗?你们肯定不愿意!可要修新路就得用推土机,就得炸石头,你们庄出来那个坡石头可不少,还陡,没个三四天四五天完不成!四天得多少钱?快两千块了,炸药呢、钻机?还要修桥,你们庄下来得五六千块,你们庄才收多少钱?不就一两千块吗?剩下几千块不是剥削别人的吗?全村八百多口人每人至少让你们剥削走五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