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剥削,这是上边要求这样做的,你们要嫌亏,可以叫你们庄的人都搬到里边小庙岭上去住,村里肯定也把路给你们修到小庙岭!”
王怀山一摆手叫道:“好了!好了!别吵了,现在不是说谁亏谁不亏的事!啥事都得有个规矩!学堂,谁不知道你们庄亏了呀?但村里这条路须得修好!路修好后你们不走多能不走少?这辈子你们庄的人真不走一趟?起码你上村委得常走吧?起码你庄谁要娶个里边的媳妇得走吧?你们庄没林子,谁家要上里边拉车柴禾得走吧?路就是为大家方便的,不是单为了某个庄子,如单为了丁湾,谁也不给他们庄修路!里边还有村里的林子嘛,以后村里筏树还得走,再说这是咱村的中心路,不能因为他们人少就不修到位!好了,走吧,都别再说什么了,再误时间就晌午了!”
众人一边走一边观察地形。
到了去丁湾的河滩上,张海说:“这河里的老路是真不行了,必须在东边贴着山开个新路!”
赵庄组长说:“只要不毁着地,开就开吧。”
王怀山向东边山坡上看了一下说:“地尽量不毁,咱山里地少,但得毁一些树。”
“树没事儿,该砍就砍!”
山坡下边确实有不少几米见方的大石。
王怀山说:“像这样的石头也好处理,放几炮就行了,主要是前边青龙潭口那地方,是个石门,是个壶嘴,下边又是个石槽,从东边这石墙上开凿个路下去,也不少费劲,从下边老路走更不行,石槽已被冲成个河了,咱们过去看看该咋办。”
众人到了青龙口的石槽边,石坡挺陡,有十几米长。
王怀山爬到高处说:“这段石坡没有二十米也有十六七米长,这里可不好整。”
张海点头说:“是不好弄,得好几米往里往下开!”
丁庆说:“怀山,你看这样中不中?咱规定路面不是五六米宽吗?这里就修窄一些,修三米宽就行,能过去汽车、拖拉机就行,咱尽量减少开支,节约时间。”
“中,我正想说呢,要真在这石坡上开个五六米宽的路那也不可能,那得往往里开多深呀,比开泥鳅岭省不多少劲!”
“对对,就开三米宽就”丁庆笑道。
张海笑道:“三米宽的路就不算窄了,这可全是石头,几辈子也冲不坏,过坦克也没事儿!”
王怀山笑道:“好了,事就这样定了,其它的就没什么了,明天就开始烧白灰线,这个钱呢?回去就可以收了,一个人六十,回去都开个会,钱五天内交齐,没钱的想办法,卖羊,卖粮食都中,最好都拉粮食出去卖,看走这个路难不难,看该不该收钱修路!”
没人吭声。
王怀山看了李学堂一眼说:“你还有啥说的没有?”
李学堂冷笑了一下说:“嘿!我会有啥说的呀?”
“你要没啥意见,咱就散会!”
“没有了,反正俺庄子大,又不走路,亏得很,钱要没人交,我也没办法!”
“你啥意思呀李学堂?你这不还是意见大得很吗?”
“我意见不大,你要说我有意见就算有,最好不让俺庄出钱,俺光出工就行,桥也不让给俺庄修了!”
王怀山笑道:“这不行,我给你说,钱少收一分就不行,你就有责任!”
“我没啥责任,除非不让我干!”
“不是没这个可能!哎,回去后你就不会多开导?”
“咋开导呀,二百多口人都瞎子呀?我不是不愿收钱,我回去也没法收,人家都看不出来呀?这样吧,让俺庄每人都收三十,和高庄村一样多,我保证能收上来,这人呀,你多少得让他有个心理平衡!”
王怀山说:“学堂哥,啥都别说了,每人六十,回去快收去吧,每人少收一分都没法弄,你不干也不行,不干你们庄也少不了交,你别再胡搅蛮缠了,我也当不了家,你听我的话吧!”
丁庆回家时庄头碰见犟筋,犟筋叫道:“庆哥,会开完了?”
“开完了!”
“咋规划的?是从咱这儿开始修吗?”
“是倒是,不过说起来气人!”
犟筋笑道:“咋了?”
“咋了?有些人嫌咱庄人少出钱少,不想叫修到咱这儿!”
“谁呀?”
“李学堂。”
“他凭啥不让给咱修呀,他龟孙想让收拾他是不是?”
“不是咱庄人少嘛,青龙潭那里又不好修,他就咬住不放,弄得王怀山都火了!”
“他妈的,村里统一规划,他装的啥楞头青呀?咱这儿如果修不了,咱全村哪儿也别想修!”
“犟筋,你可别胡扯,村里已当家给咱修了,这回咱可别做傻事,要闹僵了坑的还是咱!”
“咋坑咱了,规划了的事不让修就中了?”
“咋不坑咱呀,要一闹僵,路不就修不成了。现在已订好了,从潭边石坡上斜着开下一条三米宽的路,潭口再修个地坝桥,外边贴着山边再推个路!”
“真的?这样中,村里要真听李学堂的话,我真上村里闹去!”
“可不能闹事儿!”
“我知道。”
“那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