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赚钱想疯了!我听说,温家刚搬来的这一支呀,特别的缺钱,你说缺钱就缺钱吧,可不能缺了良心!”老婆子也跟着叫骂。
不明真相的群众越来越多,西窗烛却是大门紧闭。
“奸商!滚出蔺州!”竟是有人往大门上砸鸡蛋砸菜叶子了。
几步之外的路口,得了信儿的封而礼已经带着官兵过来了,“何人闹事!”
几个小伙子和老婆子一见官兵,急匆匆地溜了,看热闹的人也急忙散了。
封而礼本是蔺州提辖,平日里也就巡巡街,抓抓盗贼,维持一下治安,这会儿老远就看见了瞭望楼打出的信号,想着老五临行前的嘱咐,急忙奔着西窗烛来了。
如今见人都走了,封而礼上前敲门,“闹事的都走了,掌柜的在不在?”
叶勤听了听动静,把门开了一条小缝,“提辖大人!”
封而礼手一推,闪身进门,“外面是李记花烛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提辖大人,我们的花烛真的是自己做的,每一只花烛都是过了我们东家小姐的眼的,每一批花草都是内人亲自挑选的,每一筐石蜡都是半山镖局去黔南运回来的,这……绝对不是买了李记的花烛过来高价卖出,我们不是赚昧良心的钱……”叶勤磕磕绊绊地解释着。
“我倒是相信你们,可你们是怎么被人盯上了?”封而礼挠挠头,这动作与封而禛颇有几分相似。
“唉……我们小本买卖,实在是不知……”叶勤也不知如何解释了。
“按理说,自家卖了什么,没有不许别人卖的道理,可是李记坚持声称温记是买了他们的,再高价卖出,赚黑心钱……你们如何解释得清?”
“那,那只得是我们东家小姐回来之后想办法了……”叶勤低下了头。
“你是西窗烛掌柜的?”封而礼疑惑地问叶勤。
“是……”叶勤略略抬头。
“你若是总如此,温大姑娘如何放心把店交给你?”封而礼压低声音上前一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知晓自家五弟是看中了西窗烛的东家小姐,于是这会儿不由得多管闲事起来。
叶勤听得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派几个人在店门口守着,不会有人上门闹事,至于如何解决,掌柜的最好是赶紧去拿个主意出来,莫要一门心思地等着温大姑娘回来再解决,无论主意好坏,你作为掌柜的,总要先拿个章程出来。”封而礼大手往佩剑上一拍,震了众人一个哆嗦。
……
温觅几人在卧龙山脉半山腰歇了几个时辰,天刚亮就匆匆下山,急急地往蔺州城奔去。
这次不知为何,温觅总有些忐忑,总想快些回家,仿佛有什么事等着自己,如此想着,日夜兼程也没觉得累,封而禛与陈禾倒是体力极佳,行军打仗习惯了,可倒是苦了红绡,一路上咬紧牙关坚持下来的。
暮色四合,林霜的哭声终于小了,她折腾累了,终于准备安安心心生产,却发现无论如何也生不下来了,急得满头大汗,幸而薛文粹在小厨房盯着的药膳在火上慢慢熬着,这会儿赶紧送上来一小碗,林霜坚持着吃下了才恢复了些气力,却也不见什么成效。
有迟京墨在,还有两个迟家医馆经验最老道的稳婆在,温家众人都十分放心,更何况这三人还是配合过多次的,谁也不知情况有些棘手。
“迟大夫不是针灸过了吗,说是无碍了,今儿怎么又……”苏琴这会儿也跟来了,老老实实守在沈知姝身边给她捶腿。
“怕是这几次真的是惊了胎。”沈知姝叹气,摇了摇头。
“大小姐不在家,婢妾总觉得心里慌得很。”苏琴嘟囔着。
“谁说不是呢,如今她离了家,我却是像没了主心骨一般,连老夫人在这里我都没觉得安稳。”沈知姝压低了声音,偷偷看了温老夫人一眼。
“夫人莫要担心,迟大夫是蔺州城妇科圣手,陈稳婆与刘稳婆给不少贵妇人接生过,没事的。”
“是……”沈知姝抓住苏琴的手,轻轻叹气。
陪在温采身边的画眉踟蹰着,最终是走上前,“夫人,奴婢……”
沈知姝转头看她,“怎么?”
“夫人,大小姐在家中的时候,嘱咐奴婢多学一些孕产之事,好准备将来采小姐用得上奴婢……奴婢想去过帮帮忙,也好学些东西。”画眉脸都红了。
“好。”沈知姝点点头。
夜深了。
“迟大夫,血怎么这么多……”陈稳婆慌慌张张地往盆里丢着血帕子。
生产之后血崩总归是能活下个孩子,可孩子还没出来,这血就出了这么多,两个稳婆都有些紧张。
迟京墨当机立断,开药箱拿出一片老参叫林霜咬住,随即打开小包,手起针落,金针稳稳地封住几个穴位。
“快,用力!”稳婆见出血慢慢变少,连忙一个扶着林霜的肚子,一个扶着腿指挥着林霜,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哇——”
温老夫人微阖的双眸猛然睁开,颤巍巍地起身,两个儿媳妇紧忙上前扶住。
“恭喜温府,贺喜温府,是个小少爷!”刘稳婆抱着孩子擦拭,还不忘昂起头隔着屏风扯起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