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蔺州人忌讳四这个数字,四月竟是几乎没有过生辰的人,虽然这种忌讳其实有点没必要。
反正会员卡的钱也早就收了,西窗烛也不忙,偶尔有几个散客,于是温觅干脆调了几个人去清心茶庄帮忙。
茶庄这边,修建房子都是温觅出的钱,虽花的钱也不多,可封而禛还是从别处贴补了上来,一池子锦鲤,六棵柚子树,其它的桂花树、石榴树、梅花树、桃树等等,各式各样只要温觅能用得到的,封而禛都买来了树苗,跟着夏非议一行人种了下去,还不忘跟白胜和李津取经,温觅也没客气,乐得自在。
四月过半,温觅想着该去南海看看了,但还是想把一些想法跟温采说,于是趁着学园休沐,带着家人来茶庄玩。
温今忘四五岁时在金衍学过骑马,基础打得正,后来,几个孩子在蓟县学骑马却都是野路子,这会儿见着茶庄有封而禛养的几匹好马,温今愿和温今愈都争着叫温今忘“指导指导”,温今慈却是一来就去照顾他的小马去了,还取了个名字叫“和乐”。
另一边,温采正在给草药捉虫,温觅在廊边坐着个摇椅,说着闲话。
“温采,你对药茶或者花草茶感兴趣吗?”
“是,长姐,还挺喜欢的,最近学着药理,也愿意研究一些。”
“我看如今有些店里卖的药茶品质都不太好,甚至有些都不太对症,品类也少,你如今时间多不多,能分出点精力琢磨一下吗?”
“倒是可以,唉,也不是人人都能与我们家似的,有个御厨做药膳,再者说,我师父那里收的银子实在不便宜,尤其有些老人家,上了年纪,有些常年病需要长久调理……可是,长姐,若是我们真的做了这生意,会不会对我们师父那里有影响啊……”
“嗯,回头你跟你师父商量一下,医者父母心,她们大概也会理解的。”
闻言,温采点点头,若有所思。
温觅见状,也觉得不好太光明正大地跟迟家医馆抢生意,“不如你先试试一些美容养颜的方子?”
“可行,长姐,我试试。”温采俏皮地笑了笑。
看着温采开心的样子,温觅也是真心为她高兴,学医这条路算是走对了,想想这个妹妹曾经胆小又不爱说话,如今却是自信了很多。
“过几天我还是要去一趟南海军营,你也长大了,母亲和姨娘那里,你也要多去走动。”
“知道了,长姐。”
另一边,封冰却一会儿跟在男孩子们身后,看他们骑马,一会儿跟在白胜身边,看他喂羊,一会儿又跑到温今慈那里,想摸一摸小马。
温今慈原本是个大方又爽朗的性子,有人也喜欢小马,他本来挺开心的,但是闻见封冰身上的胭脂味,他还是有些抗拒,小马太小了,万一给熏着了,以后可怎么跟封哥哥交代。
“表妹,这里太脏了,你先去外边吧,等我收拾完了你再进来。”
“没关系,我不觉得脏,它叫‘和乐’是吧?真好看,是那匹大白马的孩子?”
“是……”温今慈略尴尬地笑笑。
“这毛儿白的,难怪你要仔仔细细地给它擦洗,表哥,等和乐长大了,我也能带它玩吗?”
“那可不一定,要看它长大了是个什么脾气,它爹就有些暴躁,和乐长大了若是脾气不好,你可千万别靠近它。”
温今慈本就是句句婉拒,可封冰听来却是全心全意为她着想,本来封家的孩子出门在外就是被宠着的,哪怕她是个庶女也不例外,这下子更觉得温今慈是个懂事的,又接着闲聊了几句。
这可把温今慈难坏了,他一言一语都是把封冰往外推,可谁知这姑娘理解错了,温今慈脸都快笑僵了,好不容易把这个祖宗哄走。
当天下午,温今慈去母亲那里小坐,说了这件事。
“你别招惹她,难不成,你以后还真要娶个庶女回来?”晏生晴一边绣着一条抹额,一边恨恨地教训儿子。
“我知晓,母亲,长姐与我们都说了,叫我们对这个表妹敬而远之。”
“你长姐你长姐,你就听你长姐的,你何时听过你母亲的?”
“哎呀,母亲,长姐说的对我就听长姐的,母亲说的对我就听母亲的。”
“我与你长姐说的都对的时候你听谁的?我与你长姐都说错了,你又听谁的?”
“我……”温今慈愣了一愣,迅速思考,“我听父亲的。”
“你这个小鬼!”晏生晴哭笑不得地戳了戳温今慈的脑门。
姜泉与封冰这里,也聊起了家常。
“姨娘,这位表姐真是厉害,管着两家店铺,还能开起个茶庄来,听说前些日子,还去了一趟南海军营。”
“你以为我不知道?茶庄原本是你五哥哥的,南海军营也是你五哥哥陪她去的。”
“啊?姨娘,五哥哥不会看上表姐了吧?”
“这可难说,禛哥儿大了,又是个武将,主意正着呢,冰儿,你回了家可别乱说话,这些都是猜测。”
“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这都出来多久了,父亲也不知道想我们。”
“又使什么小性子,咱们来,是撑门面来了,你没看姜氏祠堂挂匾那天,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