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得满满当当。
温觅把程掌柜带到茶庄管账,又顺利地升了叶勤做西窗烛的掌柜,如今,竹桃嫁了叶掌柜,百灵嫁了姜大少爷,几人都得了面子。
一切都稳妥地进行,温觅当初那五百两银子也花得差不多了,但心里却是踏实的,从到了蔺州来,西窗烛的这点利润都用在刀刃,房子扩了,南海去了,茶庄修整了,镖局开了,姜氏祠堂修建了,身边两个丫鬟嫁了人,一切都是好消息。
进了四月,温老夫人终是接了姜泉和女儿封冰到温家小住。
自从公子们搬进了扩的新院子,原本男子书房二楼的四个卧房给了姑娘们住,温幼宁还是养在老夫人院里,温觅、温采、温幼宜各住了一间,剩的一间正好是被姜泉和封冰住了。
晚饭过后,几人凑在温老夫人房里叙话。
“姜氏祠堂挂匾那日,远远见了觅儿一眼,就觉得是个出众的人物,如今细看,更是不得了。”
姜泉自顾夸着,温觅却是在想着金衍,京城规矩多,姨娘不算夫家亲戚,远房庶出也几乎不算本家亲戚,若是这场景发生在金衍,怕是要被人笑话的。
“我们这一大家子,若是没有觅儿,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形……”温老夫人说着就要擦泪。
“姑母可千万要保重身体,觅儿长大了,姑母正是该享福的时候,赶快打起精神来给觅儿找个好婆家才是。”
听了姜泉这话,温老夫人也琢磨起来:“也是,不能等我那儿子回来再打算,这会儿就要开始端量了,之前族长他们家还说不着急,我看这事儿不能缓。”
温觅突然打了个冷颤,天爷呀,她若是嫁出去了,谁给温家赚钱啊,不过长辈们谈论小辈的婚事,她却是没有插嘴。
姜泉见着温觅不吭声,“觅儿,怎么不说话?你是怎么想的?”
听闻此言,温老夫人暂且没反应过来,沈知姝却是脸色微变,难不成,蔺州竟是有问姑娘自己对姻缘的想法这一习俗?
“自是由长辈做主。”温觅淡淡回了一句。
“是……是啊……”姜泉尴尬地笑笑,心中嘀咕,这京城来的女孩到底是规矩。
“冰儿也是十五了,泉妹妹是如何打算的?”沈知姝放下茶水,一本正经地问着,心想,你打听我们家女孩,我也要问问你们家女孩。
“我们封家一直与关家是姻亲,我家夫人的女儿封之盈就嫁了关家二公子关东闻,他们关家还有两个男儿尚未娶妻,老三市令典事关北望,老四定远营校尉关西予,不知哪个有福气娶了我们冰儿,”姜泉说着,摸了摸封冰的发顶,“关家还有个小女儿,不知是跟着大房的封而禛,还是我们二房的封而祎。”
姜泉这话说完,温觅就舒了一口气,原来,封而禛是有可能娶了关山月么。
封冰丝毫不见羞涩,仿佛是提起一件极其寻常的事,可在场的温家众人却是有点难堪,尤其是温今忘几个男孩,哪怕温家是在蓟县住了十年多,却也是没有这样直接谈论过儿女亲事,尤其是长辈们,更是保留了几分京城的骄矜。
晏生晴在一边听着,虽然一言不发,心中却是讥笑,虽然封家是高门大户,但是那也是长房封亭延做着知州撑着门面,姜泉不过是给二房封亭良做妾,还想着把庶女嫁给关家嫡少爷做正房夫人?这要是在金衍城,那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不过说起来也是,蔺州这地界儿也是民风开化,那知州大人的正房夫人何欢,不照样是庶出么。
可是,话又说回来,晏生晴看了看自己的儿女,她是打定主意不跟庶出的孩子结亲的。
在温觅看来,姜泉和封冰虽然不知为何三番五次提起要来温家小住,但是总体来说,还算能跟温家人和谐共处,只是,如今同为姜氏,姜泉对访耘热络,对小满只是客套,温觅也能理解,只私下里想着要给小满一个别的差事做。
倒是封冰到隔壁来跟温觅说了几句话,话里话外是说自己在封家有自己的院子之类的话,温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并没有拿着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