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的面颊,正要责怪,又咽下口气说:“你不必管复仇的事,姐姐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就在这里,你等着,等姐姐为家门复仇那日,让你重新去做谭府四小姐。”
云锦只是不语。
缃绮忽然记起云锦那哀婉的眼神垂泪的面颊,似曾相识。低声问她:“你还在生爹爹的气?为了中秋夜那记巴掌?”
她记起了,谭府抄家前,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中秋夜一家人团聚,在后园水榭赏月团聚,第二日爹爹和两位兄长要起身返回边关,一家人本是聚少离多。
席间爹爹和娘亲提到了朝局动荡,提到了军中有人克扣军粮,顺藤摸瓜竟然是朝中大官。缃绮不过听个大概,父亲和兄长谈得隐讳,却又是借了酒力不吐不快。她记得母亲蹙眉关切地劝:“老爷爱惜身子是要紧的,若无碍战局,何苦去得罪那些人。历朝历代,腐鼠是少不了的。”
大哥却朗然道:“母亲此言差矣,食君之禄,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