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抱住他,唇角抽搐,落下泪来:“大哥,那曹国舅爷和敬嫔娘娘是得罪不得的。就算为了家宅安宁,大哥委屈一下,写下这墓志铭吧。”
缃绮不忍卓梓受责,又同情他的心思,那份不想仰人鼻息同流合污的高洁,在这泥沼中谈何容易?
卓梓淡笑摇头,紧抿薄唇道:“二弟,此事同你无关,大哥如何不能连累你。”
“大哥!”卓柯鼻头一抽,泪光满眼,那凄楚的模样令人心酸,“都怪爹爹无能,当得什么侯爷?人家开国公都是风光无限,他却唯唯诺诺,连自己的骨肉都无法保全,还为了讨好个鸡犬升天的狗官儿来委屈大哥你来向那狗屁国舅爷交差。”
缃绮也觉得鼻头发酸,一颗心都是怦然紧跳的,眼下的局势骑虎难下。侯爷的话定无更改,怕定远侯也是为了自保谨小慎微,偏偏儿子不听话,卓梓清高的文人风骨定然不想低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