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一起一落!!
时间如同流水一般,不觉就到深秋,主仆二人,所剩银两还够两三日所用,眼看就要到大街之上,餐风露宿了。
那随身小仆就开始想家,想那江南,哭哭啼啼的劝解曹麟回转。
曹麟心意已决,断然不肯回去,只得对随身小仆道:“你先返回故里,我在此委屈三年,三年之后再考,天必不负我!”
随身小仆见劝解不动曹麟,又是想家,就哭哭啼啼的不断。
曹麟就拿出所有银两,都付于随身小仆,让他就江边坐船,返回故里去了。
只身的曹麟,身无分文,只得搬出来状元坊,流落街头。
在江南时,曹麟何等风光,吟诗作对,游玩山水,只今日,却要去做乞丐。
做乞丐岂不辱没了曹麟。
曹麟断然是不会做乞丐的,然无其他生存之技,只得在大街之上,立一小摊,与人写些文字、书信,换取薄资,艰苦度日,白天如此,晚上好读书。
只可怜时间一长,身上衣物,竟变得褴褛了起来,虽不是乞丐,却倒像乞丐一般。
实在烦闷了,就拿出来在江南时时常所吹的一支短萧,凄凄惨惨的吹奏一曲,以解心中之闷。
秋风已起,曹麟不由得在秋风里瑟瑟发抖。
屋漏偏逢连夜雨,秋风未住,那秋雨已来。
秋风萧瑟,秋雨连绵。
这一日,秋雨连绵不断,曹麟坐在所住简陋的小店之中,又拿出来那支短萧,凄凄惨惨的吹起来,萧声呜咽幽远。
店里的人,听得真切,虽说萧声呜咽幽远,但却好似夹着冰泉之气,忽如细软沙滩被被层层海浪推进,又如这秋雨一般或大或小却连绵不断,忽如那秋风一般吹掉落叶,那落叶却随风急剧而上,正上间,风停叶落,竟又如深夜银河般静静流淌。
甚是好听!
如此,一时竟听者如云,且都指指点点,其间不乏有知道落第之事者。
忽然,那店小二走到跟前,说道:“公子,你的萧声吹的甚好,何不到那酒肆茶坊中去吹,好换些钱财,以此度日,总比光替人写字宽裕些。”
曹麟听罢,叹口气说:“与人写字,是我读书之人无奈之事,却未为不可,但若去酒肆茶坊间吹弹,则是辱没了这读书之人,万万不可!心烦之时吹来,才是萧。”
店小二叹口气,自顾自的忙去了。
光阴似箭,不知不觉中,曹麟流落京城街头,已然一年有余。
昔日,刚进京城之时,看到京城美食,曾发誓有日发达了,间间饕餮一顿,而现在,却只有餐风露宿之命。
曹麟流落京城,放下不提,只说那因一字之差贬了曹麟的皇上。
忽一日,皇上处理完各类奏章,躺在宫中入睡,夜至三更时分,皇上做一梦,梦中只见一奇兽,但看那奇兽时,只见:首似龙,形如马,状比鹿,尾若牛尾,背上有五彩毛纹,腹部有黄色毛,无角,口能吐火,声音如雷,那奇兽踏着滚滚浪花,直奔内庭而来。
皇上猛然惊醒,翻身坐起,方知是梦。
那侍寝宫女,慌忙向前伺候。
皇上一夜就再也无法入眠,心中对刚才所做之梦甚是不解。
不觉天明,皇上临朝,文武百官,位列两旁,有事早奏,无事退朝,朝罢,文武各自散班,回归本位,不再话下。
皇上就命宣事官宣司天台陈太监进殿。
不时,陈太监到,皇上就对陈太监说:“昨夜,朕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奇兽,只见那奇兽,首似龙,形如马,状比鹿,尾若牛尾,背上有五彩毛纹,腹部有黄色毛,无角,口能吐火,声音如雷,四蹄踏着那滚滚浪花而来,不知此梦是何凶吉?”
陈太监听完,说:“皇上所梦奇兽,乃是麒麟,只是麒有角,麟无角,那定是麟了。皇上仔细想想,是不是麒麟之麟?”
皇上仔细一想,说:“果然是如此,奇兽乃是麟!但不知主什么?”
那陈太监说:“单单一个麟,或主人名,或主地名。”
皇上说:“若主地名,今日朕必前去;若主人名,今日朕必见其人。”
皇上说完,那陈太监说:“就让微臣占上一课。”
还未等陈太监话音落地,皇上突然用手拍了一下自己额头,连连叫道:“不用占了,朕已经明白了,此梦主人,那麟,不正是因一字之差,被朕贬了的江南曹麟吗?朕贬他之时,曾担心毁了他,那时也想想个万全之策,一既磨砺了他,二又成全了他。只是朕日理万机,竟然忘记了。”
皇上不由得埋怨起来自己:“朕的栋梁之才,只怕毁了。”
说完,就立马安排陈太监:“快快安排人去寻那曹麟,看他在哪里,情形如何?但切记一样,只是寻到,但万万不可让他知道,打扰了他。待找到时,只需告诉朕,朕去访他。”
那陈太监领命前去安排,稍时返回,要陪皇上一起去访那曹麟。
半晌功夫,安排的人回来,禀说已找到了曹麟,离那状元坊不远的一简陋小店中,正在小店外面街上,与人写字。
皇上听完,对陈太监说:“今日我们君臣,装扮作白衣秀士,微服私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