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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宝婵(2 / 2)

了他,让他滚出邺城,再不准回来,怎么样?”

“这……这倒也不必。”松月眉毛纠结地拧巴起来。天呐,要是巫衡真离开邺城,以后破镜子交代的任务可怎么完成,她可不想死得那么惨。

于是乎,松月只能自己打脸,违心地求情:“爸……其实,其实姓巫的也没那么讨厌啦,用不着……用不着真辞退了他。”

“你啊你,”程五爷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哑然失笑,“还说没看上人家,才认识几天工夫,就护成这样了,往日跟爸伶牙俐齿的劲头去哪儿了?”

“我……”松月急了,欲哭无泪,“爸,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父女二人正说着,巧云敲响房门,探进个头:“大小姐,宝婵小姐来了。”

傅家的这个小丫头也算是程五爷看着长大的,性子温吞,是女儿的闺中密友,对两人的来往,程五爷倒是很欢迎,于是说:“好了,爸不说了,跟宝婵好好聊聊,没事你们俩也出去玩玩,成天窝在家里也不嫌闷。”

松月辩解无能,耷拉着肩膀,有气无力地回:“哦。”

程五爷缓步出了门,门一开,门口穿着米白连衣裙的宝婵就乖乖打招呼:“程伯父好。”

“是宝婵啊,快进去吧,松月在里头等你呢。伯父就不打搅你们两个说悄悄话了。”宝婵只有大人腰高、只扎两个小辫的时候,就常来程家找松月玩,虽好些年过去,也长成了大姑娘,可在程五爷眼里,还是小朋友,对她说话,总是温声细语,怕吓着人家小姑娘。

宝婵在程五爷慈爱的眼神中进了房。

门合上,宝婵看见好友抱膝坐在床上,一脸无精打采。

“松月,你怎么啦?”宝婵走过去,挨着床沿坐下。

“哦,没……没什么。”松月不好意思开口,这种丢脸的事,就算是好朋友之间,她也羞于启齿。她岔开话题,问,“宝婵啊,你怎么来了?”

“哦,我,我……”宝婵心虚地挪开眼神,从裙子的小兜里摸啊摸,摸出一小包瓜子,“松月,新出的核桃味瓜子,你要不要尝尝?”

唉,她的这位好友,转移话题的能力比她还弱。

松月有几分猜到好友来找她的原因,问:“宝婵,是不是在家的时候,那两个又压迫你了?”

宝婵摇摇头,慢吞吞地回:“哪有,他们都很好。”

“谎话,”松月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谎言气泡,“宝婵啊,你就是性子太软,你要支棱起来知道吗?那两个一个跟爹似的管着你,一个跟养洋娃娃似的占着你,我要是你,早被他俩逼疯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宝婵一边低头认真地剥着瓜子,一边小小声回,等瓜子仁攒足了一个小尖尖,她抬头娇憨地笑着递给松月:“呐,快尝尝好不好吃,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松月心快化掉了,就是因为宝婵这么好,那两个才得寸进尺,这些年一直做着过分的举动。

“宝婵,”松月叹了口气,瓜子仁也吃不下了,“今儿又是傅延卿那家伙送你过来的吧?”

宝婵结巴地答:“不……不是……”

松月当然不信,暗暗叹了口气,自己掀被子下床去确认,她料定傅延卿那大尾巴狼还没走。

说起来,这也是个人模狗样的家伙,甭管私下里如何丧心病狂地严管严拘着宝婵;可到了外头总装得文质彬彬、谦和守礼,若是来了程家,也必定要跟她爸打声招呼才走。

松月走到阳台,拉开窗帘,果不其然看见某位衣冠楚楚的家伙,正和她爸谈笑风生。松月扭回头,叹气说:“宝婵,你还替他瞒着做什么,这种人,最好有一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才知道被严管着的痛苦。”

宝婵挪过去,拉着她手臂:“好了松月,别气啦。我只是……只是怕说了你会不高兴。”她的声音小小的。

松月刚要说不会,楼下那头大尾巴狼就注意到了她们——其实准确点来说,是注意到了宝婵。松月都快怀疑他在宝婵身上放了追踪设备,不然怎么每次宝婵一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就必定能察觉到。

此刻,一身西装革履的青年正朝阳台看过来,隔得远,他对着宝婵在笑。

宝婵缩了缩脖子,往松月身后藏了藏。

妈呀,好惊悚,这个变态。松月刺啦一声拉上窗帘,转身问:“他是不是还订了你回去的时间。”

“大哥说,下午三点之前来接我。”宝婵慢吞吞地回。

松月叹了口气,叹气的原因是,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她不是他的对手,宝婵更不是。她爸和傅太太倒是有能力对付他,可长辈们面前,傅延卿这家伙又表现得无可摘指,想破这个局,也是无解。更别提,傅家还有另一个奇怪生物,宝婵的小表妹九鸢。

两个加一起,简直要人命。

说起九鸢,松月忽地觉得奇怪:“宝婵,你那小表妹今天怎么没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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