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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看着他离开帐篷,眼中有泪光,道:“……脊梁已断,国士离心,焉能不败?!”
甄宓不放心,来,听到这话,心里也哇凉哇凉的。
如果袁氏真的是末路……那么她的夫君,还需另寻出路。只是眼下,她不能说!
她揪住纱帐,袁氏之祸福,她是不管,也管不上,可是她的夫君,她得尽力的劝他。至少要保住她的夫君。方能免于流离命运。
只是袁熙身为袁氏中人,恐怕还是会被卷入其中,甄宓很怕他会不听。心里慌乱如麻!
程昱听到报,说是沮授在外求见。他怔了一下,忙亲自出营来迎接,道:“不意沮先生前来,有失远迎,快快请进!”
沮授目光炯炯,直视着他,道:“程太守来此,却不动,到底敌人为谁,意欲何为?!”
程昱请他入了帐,被这话也问的没吭声,他面色不露,良久道:“……我知先生为何而来,恐怕不能遂先生之意!”
说罢劝道:“曹公慕先生名久矣,何不投曹公帐下呢?!曹公必不会远离贤人之良言,先生何必为袁氏做至此……”
沮授哈哈大笑,没有答他去什么曹营的话,只讽刺道:“……我便知你曹营与吕营一样……都各有图谋!你在此按兵不动,恐怕是另有打算吧?!只是却不曾想到,司马懿优容在邺城,必也另有打算。不觉得他在邺城,太安份了吗?!”
程昱心中一惊,不知是为他猜中自己心中所想而惊,还是为司马懿的事而惊。
他心中大躁,面色却不动,沉稳道:“先生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