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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深后知后觉,不知道是自语,还是对沈襄说:
“你说如今的修修,是薄南馨整容过的?”
沈襄没有回答,答案已不言而喻。
像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傅景深的脸苍白得吓人。
他想到了一个关键点,抖着声问:
“如果修修是薄南馨,那么,修修呢?她去哪儿了?”
沈襄并不想伤害傅景深,但是,有些事是他必须要接受的,早一天知道,晚一天知道,没什么区别。
沈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死了。”
傅景深指尖陷进血肉,牙齿咬得咕咕响,迷蒙的眼神慢慢泄出戾气。
见了他冷骇慑人的脸,沈襄提醒:
“或许,她并不是薄南馨害死的,你不要恨薄南馨,她到底是你表妹,不管她做过什么,也是南辞的亲妹妹。”
沈襄不提醒还好,这一提醒,傅景深整个人如醍醐灌顶,从头凉到脚底,怒意从四肢百胲里漫出,浑身像着了火:
“不是她,还能是谁,沈襄,她是我表妹,是薄南辞的妹妹不错,并不代表她可以目无王法,想害谁就害谁,这笔债,我一定会代修修讨的。”
想到心爱的女人很有可能已不在人世,傅景深的心像是瞬间被插下了千万把刀子,疼得他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撕扯了般。
沈襄顿时语塞,一脸难为情:
“你有点偏激了,阿深,这只是猜测,并无证据。”
“我会找到证据的。”
傅景深眼睛里的愤怒光芒是那样绝烈,像头发丝都着了火。
也不能怪他,换谁能接受爱人已逝,而杀手竟然是自己表妹的事实。
沈襄走出病房,薄百灵并没在病房外。
她走了两步,到是在过道尽头看到了椅栏吸烟,脸色憔悴的傅时渊,见她出来了,傅景渊掐灭烟蒂,扬唇:
“我送你吧。”
“不用。”
对于傅时渊,沈襄始终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为什么会这样,傅时渊心里清楚。
傅时渊: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想代你灵姨向你道歉而已。”
“不需要。”
沈襄回答的声音很冷。
沈襄走出医院大门,等了好半天,也不见的士经过。
她还在想应该把车开过来的,一辆兰博已停到她面前,车窗摇下,傅时渊的头伸出来:
“襄襄,这一段不好打车,上来吧。”
沈襄左顾右盼,的确没见到过一辆车,迫不得已,她上了车。
车子直接驶向檀香苑。
傅时渊从后视镜望了眼后面的沈襄,眼神有些幽远:
“你与你妈妈挺像的,那时……”
“咳咳咳……”
沈襄佯装咳嗽打断了傅时渊。
傅时渊尴尬笑笑,温漠道:
“你不要这样排斥我,我与你妈妈曾是一对恋人,但是,她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恨我,反而,我们那时挺好的……”
像是忆起了以前与南华在一起的日子。
傅时渊脸上的笑那么璀璨。
沈襄见傅时渊始终要在她面前提及她母亲。
沈襄笑容中渗了冷艳:
“我尊重我的母亲,请傅叔叔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这是对死者最起码的尊重。”
车子停了。
沈襄下车。
而傅时渊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喊:
“我尊重她,但是,你知不知道……”
已看不见沈襄影子了,傅时渊垂下头,落寞喃喃自语:
“你是我与她生的女儿啊!”
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空气。
沈襄去医院见傅景深时,叶辰也去另一间医院找了白静修。
叶辰站在床前,慢吞吞把手里的那个盒子递到了白静修手上。白静修颤抖着手,接过叶辰手里的盒子。
指尖轻轻抚过壁盒,壁盒上擦掉了许多纹路,见证着她与他曾经的成长,美好的岁月。
白静修眼角一烫,泪水滚出。
她抖着声音,闭了眼,问:
“他有说什么吗?”
叶辰:
“少爷说,匆匆岁月不足以用一生抚平,往事即然不堪回首,就让它烟消云散。”
白静修的心莫名就揪痛得厉害。
见证他们成长的壁盒,他送了过来,而他让叶辰转告的话,白静修懂。
他知道她是薄南馨了,但是,他不打算认她,还让叶辰代表他过来与她恩断义绝。
白静修擦净泪,脸上露出狰狞的笑:
“如果,我不愿癔呢。”
她不愿意放手,他打算怎么做?
叶辰:
“少爷说,随便白小姐,他会奉陪到底。”
叶辰胆颤。
少爷还真是神算子,竟然知道白静修会这样说。
白静修咬牙:
“叶辰,麻烦你转告你家少爷,我身体里还有薄司穆需要的骨髓,他这样对我,难道就不怕我……“
叶辰:
“白小姐莫激动,少爷说,他会寻找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