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都认不出了吗?“
白静修伤心欲绝。
“哥,是我。”
白静修抓住薄南辞衣角,嗓子因长时间哭泣嘶哑的厉害。
薄南辞的身体狠狠一颤,脑子里划过一个人名,可他绝不相信,他告诉自己,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
白静修目睹到了他惊疑的眼神,扯唇轻笑了声,到底她在她哥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白静修那只抓住薄南辞衣角的手,像是怪兽长了鳍角,而那鳍角似要刺破薄南辞胸口,将他伤得体无完肤一般,薄南辞剥开了她的手,颤着声音:
“我不管你是谁,你杀了人,理当受到惩罚。“
说完,薄南辞转身飞快离开。
白静修呼喊着从床上滚了下来。
孙兰听到她的呼喊声,及时跑进病房,见女儿摔倒在地,心疼得不得了,上前抱住她:
“别喊了,他已经走了。”
“妈,我不要回去,不要啊!”
听着女儿的哭泣声,孙兰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再说薄南辞走出病房不远,就放缓了脚步,他站在过道里,神色怔然,耳朵里一遍遍回想着白静修的那声:“哥,是我。”
激烈起伏的胸膛,说明他内心的挣扎与不平静。
沈襄听到脚步声,探头一看,见薄南辞倚墙站在过道里,她走了过来,轻声问:
“她怎么样了?”
薄南辞垂目,扫向沈襄的目光有片刻的迷离,他狠狠吸了口气,大手揉了揉沈襄的鬓发,然后,长臂一伸,将沈襄勾入怀。
听着他如雷鼓般的心跳声,沈襄心脏一紧,她明白,薄南辞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端倪,猜测出了白静修真实的身份。
所以,才会纠结痛苦。
见他不应声,她重复问:
“她怎么样了?血止了吗?”
“嗯。”
他轻轻应着,呼吸喷吐到了她的发丝上,柔软的发丝轻轻拂起又落下。
沈襄要过去探望白静修,被薄南辞拦住了,沈襄挑眉:
“你怕我伤害她?”
薄南辞盯着她,薄唇勾了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我怕你受到伤害。”
这句话甜到了心坎里。
沈襄眼睛里忽然就落进了千万颗星星,她用力回抱着他,头埋到他胸骨前:
“我相信你的话。”
薄南辞与沈襄回到檀香苑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沈襄心里有事,翻来覆去睡不着,薄南辞也好不到那儿去,折腾到快要天亮时,俩人到相继入了眠。
一周后,沈襄去探望傅景深。
傅景深受伤的当晚,薄百灵与傅时渊就赶了过来,夫妻俩都在医院里照顾傅景深。
不知道在争执着什么,见沈襄来了,俩人都闭了嘴。
薄百灵知道沈襄不是白静,而是薄南辞前妻后,早就对沈襄有了很深的成见。
她甩脸子道:
“你来做什么?”
傅时渊目光落到沈襄脸上,微微有些失神,薄百灵侧脸,正好把傅时渊迷蒙的眼神收入眼底,她阴阳怪气起来:
“傅时渊,是不是见沈襄来了,你特别高兴?”
傅时渊知道妻子挖苦自己,嗤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然后,他温柔地对沈襄说:
“阿深还没醒,伤得有些重,这段时间老是昏睡。”
“那我改天再来。”
说着,沈襄转身,却被薄百灵扼住了手臂:
“说,阿深是怎么受伤的?”
沈襄转过头,对上薄百灵怒气腾腾的目光:
“警察没告诉你们吗?”
薄百灵笑容染毒:
“我现在要听你说。”
沈襄往病床那边望了眼,傅景深脸色有些白,双手放在胸口上,睡得挺沉的。
沈襄清了清嗓子,缓缓吐出:
“被白静修捅了刀子,白静修为什么那么疯狂,这个你得问阿深。”沈襄一副不好开口的样子。
薄百灵望了眼沉睡的儿子,冷声:
“他能够说,我还问你做什么?”
沈襄好笑问:
“灵姨,你都不看新闻吗?”
“或者说,你都不刷微博抖音什么的吗?”
“看了,可是,我不相信。”
社交平台,傅景深与白静修的事上了热搜,且热度居高不下,闹得人尽皆知,薄百灵又不眼瞎。
“你即然不相信,又何必问我?”
“妈……“
虚弱的声音傻哑低沉,是傅景深的声音。
薄百灵见傅景深醒了,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她唤了声走过去:
“阿深,你醒了?”
傅景深唇色有些白,他对薄百灵说:
“我想与她聊会,你们出去。”
薄百灵虽不情愿,但拗不过刚受重伤还未恢复的儿子,只得拉着傅时渊出去了。
“你找我有事?”
傅景深问。
沈襄垂目,她看着傅景深雪白的指尖,指尖上缠了缕发丝,应该是在与白静修拉扯过程中,白静修落下的。
而他竟然当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