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成了亲,冯珩君无非特殊都不需要遮住面容或是装扮成别的样子了。
她每日还是练武不辍,十分勤奋。
除此之外还要去连嬷嬷那里学些大宅里妇人的管家或是同别的贵妇交际的一些忌讳和需要注意的事情。
镇国公府人口简单,且国公爷也并非是个交游甚广之人,但叶祾倬如今如日中天,少不了要应对这些人情往来,冯珩君虽是有些经验,但还是欠缺的。
且婚假结束了,她是必须要跟着叶祾倬回上京去的。
恰好这吴江刺史孟家办喜事宴请宾客,因为知道叶祾倬新婚休沐,还在云都府,便下了请帖。
闲来无事,叶祾倬也打算带着冯珩君出去走走。
连嬷嬷如今暂时是在冯珩君身边服侍她,小丫鬟芳儿现在也成熟稳重了不少,有什么场合连嬷嬷都让她跟着,想将她培养成冯珩君的大丫鬟。
这一切的一切冯珩君适应了小半个月,总算是有些一等公府当家儿媳的模样了。
其实冯珩君虽不大知晓这高门大户里的门道,但她有个优点,那就是宠辱不惊,且心态平稳,只要少说话,端着,她这等身份,在这吴江,甚至在上京,也基本上只有别人捧着她的份儿。
连嬷嬷虽年纪大了,但眼光毒,也不老套,给冯珩君操持着,裁剪了几柜子新衣裳,式样既适合她,又不会显得沉闷不和风尚。
冯珩君一双眼生的好,但的确并非是个绝色美人,但她胜在气质洒脱飘逸,又纯真干净,同叶祾倬走在一处,两人气质有些类似之处,倒也绝对是一对璧人。
再另一个,她个子极高,又十分苗条,这一点,已是很多女子不能相比的。
于是连嬷嬷给冯珩君配的都是些素淡但又不失低调华丽的衣裳,比起原来她不施粉黛,如今看起来当真是十分出尘动人。
穿戴好了,叶祾倬过来接她一起出去。
冯珩君穿着浅鹅黄的对襟长衫,脖颈白皙修长,里面穿了葱白色的迭裙,搭了一条同色的轻纱披帛,飘逸清雅又不失灵动。
叶祾倬不错眼地瞧着,忍不住将她腰勾过来,她这一把腰,又纤细又有力,好像要将他的魂勾走了。
这半月里没一夜空着,一看他眼神变暗了,冯珩君便知道不好,忙依进他怀里,“不能亲!才刚刚涂好的口脂。”
叶祾倬喉结滚动,“再涂不就是了?”
“丫鬟们还在外面等着呢。”冯珩君平日里不喜欢有人贴身伺候,丫鬟们无事都是候在外间的。
这个家伙如今是越发害羞了,不知道当初在街上光天化日就敢亲他的是谁?
只夜里她从来对他有求必应,现在嘛,就先放过她好了。
“知道了,那就出去吧。”叶祾倬清清嗓子,一双手却不想放开,在她腰上逡巡。
“夫君!”冯珩君哪里会察觉不到,脸红了,轻声喊他。
声音难得是娇娇的,叶祾倬终于松开她,牵住她的手,“嗯,走吧。”
这二人新婚燕尔,白天闹起来的时候不是没有,丫鬟们离得都远远的,见这两人很快便出来了,反而还有惊奇。
芳儿成熟了,但也还是活泼,笑着迎上来,叫了声少夫人。
这刺史府离得可是有些远,坐马车也得两个时辰,才到得了。
上了马车,叶祾倬闭目养神,起先还端坐着,慢慢就歪倒在了冯珩君身上。
车里摇晃,叶祾倬枕着冯珩君的腿,十分松散的模样,全然靠着她,手里不紧不慢地拨动着念珠。
冯珩君胳膊亲密而自然地搭在他身上,低头看着他。
好像就这样静静地待着,就能待到天荒地老。
马车行了许久,终于到了刺史府,这刺史家也是儿子娶新妇,想让儿媳见见人,便才办了这个宴会。
刺史夫人和儿媳便亲自来迎接叶祾倬夫妻俩,见二人虽是都不大言笑的模样,但却极为恩爱地牵着手。那新妇面色红润,神清气爽的,想来新婚自在惬意。
这叶世子,真是个俊美无双的男子,那镇国公府又出情种,国公爷十几年不续弦也未纳新妇,这叶世子婚前也无通房侍妾,今天看他瞧自己妻子那眼神,虽是淡淡的,可是满眼只有她一人的光景。
刺史夫人感叹这大沅朝想同叶家结亲的,恐怕今日见了都要怄得慌,这样的人物怎么就被名不见经传的乡下姑娘嫁了?
春季里天还有些凉,花园里的花有些开得早,众夫人小姐便赏了会儿花。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这叶世子一会儿让人过来问冷不冷,一会儿又让人送手炉来。
叶世子对这个姿色平平的妻子当真是宠爱至极,且看这新妇身上披的银狐皮大氅,便是价值不菲,更别说头上那水头极好的玉头面。
这些心眼比藕都多的贵妇小姐们这下哪里还敢轻看这乡下姑娘?
一行人里一人看在眼里,心头当真是恨得快要将嘴唇咬出血来。
这人面若银盘,端雅贵气,身材高挑,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正是原先曾在新河偶遇过的真元郡主,杨素芝。
当今圣上虽是她表哥,但从小也不亲近,哪里比得上先皇,她的亲舅舅?于是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