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怎么这么厉害!”冯媚儿和两个姐姐笑着说道,“力气这么大呢!”
蒋氏便接过话,很是骄傲,“君君原来可是叶世子身边的护卫呢!功夫好得很呢!”
姐妹几个这才恍然大悟。
冯仙儿羡慕地看着自己这个小妹,尽管幼年时吃了许多苦,但现在苦尽甘来了。
她呢?难道,真该要和离吗?
在花厅里玩耍了一阵,蒋氏怕冯珩君累着,把几个小家伙赶去了房间,叫冯正给他们念些神话故事听听。
孩子们也玩累了,便开心地跟着胖胖的外公回了房。
夜幕降临,冯家一家人围着炉火又说了一阵话,而后才各自回房间歇下了。
回想这一天,冯珩君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入眠。
这样一家人在一处的快乐,虽是很平凡好像也并没有多有趣,但却让人舒服安心。
转眼过了年关,算是万事顺遂,就是有一件事让冯正夫妻俩很是烦恼。
那就是冯仙儿闹着要和丈夫和离,她膝下没有孩子,平日里和婆母相处也不大融洽,一说要和离,这杨家竟也不挽留,她那丈夫更是无情,只说离了正好将那妓子纳进门,而后再娶个能容人的新妇。
冯仙儿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羞辱,当即就签了文书,和丈夫和离了。
如今已经带着嫁妆回到了她出嫁前的小院。
冯正和蒋氏知道时,木已成舟,但这姓杨的一家做的也是太无情了,蒋氏不忿,带着两个女儿上那杨家发了一通火,给女儿出了气,才回了。
哪晓得这杨家和离完了才知道冯仙儿的妹妹冯珩君要嫁去镇国公府做少夫人了,立刻便又押着儿子来求复婚呢。
又是鸡飞狗跳闹了一通,冯正瞧这“先”亲家的嘴脸,只恨自己当初看这后生机灵上进,便把二女儿嫁过去。
最终冯仙儿还是没有复婚,回到了自己父母姐妹身边。
时间如白驹过隙,终于到了二月里,冯家上下都忙碌不已。
到了二月十五,冯家处处挂上了红绸,喜气洋洋,炸过了鞭炮,表示吉时已到。
村子里的人都来观礼,见新郎官来了,皆是惊叹不已,这新郎官真是生的俊美不凡!
大约是比殿试时面对皇帝和百官还更紧张,叶祾倬面上不显,但手心却都有些湿漉漉的。
新娘子一身正红的喜服,被自己的弟弟背出了门。
新郎上前牵住红绸的一头,走了两步,却换了只手,直接将新娘的手牵住了,将她送入了花轿。
隔了快四个月,才将这只手握在手里。
上了花轿,便就要离开冯宅了。
一路上喜钱喜糖撒个不停,新娘的嫁妆由迎亲的人抬着,足有二十六抬,众人都道这冯家还真是家大业大!
其实这其中有十抬都是叶祾倬补的,原先备的更多,但为了给岳家留些余地,便减去了一些。
因新郎家在云都府,因此这花轿到了村口便换成了马车,载着新娘到云都府新郎家宅才成礼。
马车一路又向云都府去,路上自然是先将衣裳换了,到得云都府再换回去。
叶祾倬将冯家一家子安排到了里镇国公府不大远的一处宅子里。
稍微休整了两日,便到了成礼的日子,三月初二。
这场婚礼注定要震动云都府,十里红妆,镇国公世子迎娶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姓冯的人家的女儿。
那些本来还观望着想结亲的人可傻眼了,都没听说,怎么这镇国公府就办喜事儿了?
多少姑娘心碎成渣,又很好奇这新娘身份。
拜了高堂,又喝了交杯酒,新娘子被先带到了卧房。
叶祾倬到前院去答谢宾客,今日林云贺也来了,给新郎官挡挡酒。
只是这叶世子平日里是个不苟言笑的清冷性子,今天脸上也只是多了些笑容,并不大热络,众人也有些不大敢灌他喝酒,这就苦了身边的林云贺,一杯又一杯,好像他才是那个新郎官。
闹到半夜,眼看这世子爷脸上的表情渐渐不耐烦起来,国公爷便接着宴客,他镇国公府许多年没有办喜事了,他很是开怀,便让儿子先去了新娘子那儿。
叶祾倬喝了几杯酒,先去洗漱了,便进了卧房。
这是他的卧房,此时满眼红色,很是陌生。
他的新娘子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并没有因为劳累了一天而放松。
挑开了盖头,底下的人画着精致的妆,眉眼鲜活,满眼都是他。
“人家说不能掀盖头,我便一下都没有动呢。”她笑道,红唇好像那成熟得正好的樱桃,润而鲜亮。
凤冠霞帔,正红色华丽的喜服,叶祾倬从来不知道她穿红色竟是这样美丽。
她微笑看着他,有些羞涩,但眼神坦诚而热烈。
纤腰不盈一握,而那遮在裙摆下的腿更是修长笔直。
这衣裙下的风光又该是何等动人心魄的美丽?
叶祾倬心里清楚得很。
她笑着还想跟他说自己今天的所见所闻,他却等不得了。
洞房花烛,缠绵缱绻。
“公子,我还没沐浴呢……”她含糊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