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小舞扔下拉绳,没有退缩,反是往前走了几步,迎上堵路的几人。
壮实宫婢从后面一个宫婢托盘中,双手抓了一把烂菜叶,扔到小舞的脸上,撸起袖子,插起腰,高声嚷嚷起来。
“贱奴,你比这烂菜叶子……还***那桶里的屎尿……更臭,你……快滚出王宫,别脏了……我们的眼睛。现在,我命你……把地上的揽菜叶……都吃了,否则,哼!……快!”
小舞慢慢抬起头,眯起的眼睛里,寒光凛冽,直瞪着那个壮实的宫婢,良久。
壮士的宫婢杖着人多,咄咄逼人继续叫嚣,“你,看什么看?贱奴,你还有脸活着?有娘养……没娘教的……贱货!”。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小舞眼里有怒火在燃烧,骂她可以,骂娘不行!她选择了不再忍受,咬牙低吼着,“你……敢……再说一遍?”。
壮士宫婢被小舞身上的凛冽杀气,给吓的一愣,但当着众多看热闹的人,面子不能丢,硬着头皮重复着。
“再说一遍,你能怎样?你有娘养,没……”
壮士宫婢话刚重复到一半,就被小舞飞起的一脚踹飞,她“啊!啊!……”惨叫着,砸倒身后跟着的四个人,瞬时倒成一片,吱哇乱叫。
小舞浑身散发着森森杀气,一步步靠近,一脚踩在倒地“嗷!嗷!”乱叫的壮实宫婢胸口,厉声开口,“骂呀,想找死,你就继续骂”。
壮士的宫婢咧着嘴,想破口大骂,但没敢出口,“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舞看了一眼地上的烂菜叶,“去!把地上的……烂菜叶,给姑奶奶……都吃了”。
壮士宫婢突然意识到,自己碰到的不是个干瘦的小女孩,而是个会功夫的主,看见跟随自己来的人,都吓的连滚带爬跑走,她也马上拾趣的低声恳求。
“我?……你饶了我吧……”
小舞脚上又加了一些力量,不依不饶,“吃!”。
壮士宫婢顿觉喘不动气,仰望着赤红眼睛的小舞,彻底被镇住,”我?……我吃,吃……”。
小舞松开了脚,看着壮士宫婢散乱着头发,爬到烂菜叶旁边,抓起来就往嘴里塞,眼睛惊恐万状地望着自己,防备着再被挨揍。
望着壮士宫婢那怂包样,小舞是一脸的厌恶,抓起地上的绳子,看了一眼正望着自己的伯琅,说了声:“走吧”。
“咕噜,咕噜……”。
在被震惊的围观者的注目下,小舞昂着头,拉着车子,和方河一去又上路干活。
方河是从战场上被擒回来的战俘,在宫中净身后当了宫奴,他对刚才小舞的一脚,心内大为赞赏,也瞬时刮目相看,没想到这小姑娘还有这本事。
而这一幕,又都被祎安派出跟踪和保护的暗士,及躲在暗处的君宝看在眼里,都是武者,觉得小姑娘帅气的一脚,真是踹的解气。
这件事自然都被上报,周珷和周旦兄弟俩,不约而同选择了装聋作哑,不但没有想管的意思,听完禀告,脸上都挂上了似有似无的笑意。
周珷冷哼,“哼!你终于露出了……你的小爪子”。
周旦蹙眉,“小舞,你不再藏拙,是好?还是坏?唉!……”。
下屋的奴隶在公开场合,打了大王爱嫔的宫婢,这消息传的飞快。
容嫔觉得丢了面子,气的赏了那无能的壮实宫婢二十个耳刮子,打的她嘴角流血,脸肿的跟个猪头。
壮实的宫婢心里那叫一个委屈,明明是主子让自己去羞辱那小女奴,自己被逼吃烂菜叶,还被重重踹了一脚,回来又挨主子的耳光,一时想不开,晚上一根绳子,吊死在树上。
容嫔连续请求了三日,都见不到周大王的影子,回话都是千篇一律,说大王忙,不便被打扰。
荣嫔气不过,私自派出宫内的四个侍卫去报复小舞,结果四个侍卫带着断胳膊断腿回来,说是被那小女奴和一个蒙面人给打的。
容嫔一时没了主意。
清晨忙完,小舞就会去冰湖凿冰洞,在大氅里脱下棉袍,就钻进冰湖里洗浴,小舞从小就用惯了冷水,能忍受短时间的刺骨冰冷。
小舞会以最快的速度洗好,大氅一裹,把湿衣一退,干衣服一穿,干干静静,心里觉得甚是清爽,只是头发难干,就戴上一个厚厚的帽子,太阳好的时候,就直接让太阳把头发晒干。
沐浴后,小舞会把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洗了,她不用担心没有衣服穿,衣柜里挂着一大排衣袍和靴子,十天半个月都不用重样。
洗干净的衣服,在岸边支两根棍子,一根绳子一拉,衣服晾着,小舞会拿根趁手的树枝,开始练剑。
除了早上的活计,小舞和方河还会随时待命,接受各宫不断报修庰匽和漏井的堵塞。
小舞发现,每日报修事故的次数,是越来越多。
疏通庰匽是很脏、很麻烦的活,需要将堵塞物从陶管中清理出来,那些堵塞物是泡在屎尿中的,需要将屎尿用粪勺舀到桶里,然后用带勾着的长木棍,将堵塞物勾出,如果堵的厉害,就要下手去抠,修一次,弄着浑身都是的屎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