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你又……”
话未说完,只见宋疏桐连马都来不及栓,一个箭步冲过来,双手攥住她的肩膀,神色严峻:“你受伤了?伤口在哪?”
“没啊。”江寒枝顿时迷惑,“我没受什么伤啊……”
“没受伤怎么会流血?”
宋疏桐不依不饶:“我都看见裙子上有血了,你就算生我气也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到底哪里伤着了?”
听他这么一描述,江寒枝脑袋嗡地炸开——不会吧?那个……居然在这种时候来了吗?
“呃、我没事,真的没有受伤……”
她欲哭无泪,正烦恼该怎么跟宋疏桐解释情况时,偏偏宋越明三人追上了他们。
“怎么回事?”
见宋疏桐一副担忧的模样,其余几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她都流血了还说自己没事。”
江寒枝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宋疏桐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皇兄,你带医官了吗?”
“好端端的怎么会流血?是在森林里不小心伤到了吗?”宋越明皱眉,抬手就要唤人来。
温书衡也顾不上责备宋疏桐的行为逾矩,关切地问江寒枝:“哪里难受?疼不疼?”
“连个小姑娘都照顾不好,你这几年和我爹白学了?”
江寒枝被两位表兄围住,连珠炮般地提各种问题,谢子昱作为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插不进话,转而责备起宋疏桐来。
“我……”
宋疏桐难得没有呛回去,一脸狼狈,努力回想是哪里疏忽大意,竟然让江寒枝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伤。
“我真没受伤,不用请太医,带我回去换件干净的衣裳就行。”
被这么多人围住,江寒枝一个头两个大——这种事温氏当然有教过她,但实际来临、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宋疏桐还是不信:“不是受伤?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不是受伤?”
“是癸水啦!癸水!”
江寒枝终于忍不住了,只想快点结束话题,好逃离这令人尴尬的境地。
“……”
空气一片寂静。
年长的几位青年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
江寒枝羞愤欲死,说完就把脸埋进宋疏桐的胸膛,不看任何人。
宋疏桐呼吸都停住了,抱着江寒枝的两条手臂变得僵直,重如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