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平拿宋疏桐这个刺头无可奈何,听见这笑声便想抓个倒霉蛋来出气,然而看清发出笑声的对象之后,愤怒立刻被惊艳所取代——
少女乌黑水灵的眼眸里盛满笑意,峨眉如黛,琼鼻似玉,水润的粉唇微微上翘,就连脸颊上漾开的两个小梨涡都带着醉人的蜜意。
身段虽犹显青涩,但在修身骑装的衬托下,也能看出纤细苗条、婀娜多姿……
之前精力全花在对付太子为首的几个男子上了,他居然到现在才注意到这么个人间绝色的存在。
“几年不见,没想到郡主已经出落得如此好颜色了。”
“啊?”
江寒枝还以为宋越平遭人嘲笑肯定要大吼大叫一通,谁知变脸变得这样快,还莫名其妙夸起她来。
她心中纳闷,本能地生出几分警惕,对方黏糊糊的视线让她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郡主的美貌就算放眼整个京城也无人能及,本王今日有幸得见,实在是惊为天人。”
宋越平咽了口唾沫,贪婪的目光死死地锁定着少女。
他自认阅女无数,像江寒枝这般漂亮的还真没见过,此刻他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完全忘记江寒枝处在跟他敌对的阵营,一心只想把这娇滴滴的小美人纳入院中好好疼爱。
“眼睛往哪放呢?”
察觉到宋越平眼神中不加掩饰的淫邪,宋疏桐目露凶光,狠狠揪起他的前襟,一字一顿地警告道:“再看把你眼珠挖出来!”
“放、放肆!快松开本王!”
宋越平被人攥住了衣领,除了窒息之外更多的是感到屈辱——
这混账年纪虽比他小,身量却高出他许多,这一提直接让他双脚离地,以一种十分狼狈的姿态勉强维持着对话。
“本王好歹也是你皇兄,你怎敢这样对我?父皇要是知道了定不饶你……”
“不好意思,我的皇兄只有太子殿下一人。”
宋疏桐轻蔑地嗤了声:“你算个屁?”
“你!!”
宋越平气得双目通红,可又确实拿这个煞星没办法,于是转向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宋越明道:“太子难道就放任他肆意妄为吗?”
像是才听到动静,宋越明淡声道:“修梧,放开他吧。”
“哼。”
宋疏桐不情不愿地松开手,拿出帕子用力擦拭着手指,好像摸到什么脏东西似的,一脸嫌恶。
桎梏解除,宋越平朝后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恨恨地瞪视着罪魁祸首——该死!等他坐上皇位,第一件事就是砍下这小畜生的头!
“二皇兄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还请先回吧。”
在察觉出宋越平对江寒枝的腌臜心思后,理智冷静如宋越明也动了怒火,不再维持客套和礼貌,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真是反了天了,区区世子也敢爬到王爷的头上为非作歹,太子真是教出了个好弟弟啊!”
丢下这句嘲讽,宋越平整理了下被扯乱的衣襟,愤愤地甩袖离去。
宋越安目睹了两方冲突的全过程,早就吓得腿软了,无数次生出想逃离的念头。
此刻见带自己来的二皇兄离去,他跟上去也不是,不跟上去也不是,又见在场的几个少年均面色不虞,虽然知道那并非针对自己,但也足够让他心慌意乱了。
“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告退了!”
说完,他冲在场诸位匆匆行了一礼,转身逃离的样子活像背后有厉鬼在追他一样。
“怎么了?”
气氛有些僵硬,江寒枝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没什么,你以后离宋越平远点。”
人不在,宋疏桐连称呼都变成了连名带姓。
“哦。”
谢子昱恶狠狠啐了一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殿下,润王他……”
温书衡有些担心地看向宋越明。
“放心,有孤在不会让他得逞的。”
“所以说到底怎么了嘛?你们在打什么谜语?难道润王有什么阴谋不成?”
江寒枝听不懂这几人的话,以为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润王又酝酿了什么阴谋诡计,急切地想要一个回答。
“没事,枝枝不必担心。”宋越明安抚般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切有哥哥们在呢。”
江寒枝还想追问,宋越明却不说话了。
“别管那种烂人了,今天的目的不是要打猎吗?”
谢子昱吹了声口哨,属于他的那匹棕红色骏马便自远处飞奔而来。
宋越明有意转移话题,命人把剩下的马牵来,其中就包括宋疏桐的乌骓和江寒枝的照夜玉狮子。
看着原先脾性暴烈的无痕被驯得服服帖帖,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叮嘱宋疏桐道:
“小心些,可不能再发生之前那种意外了。”
他指的是七年前的意外——
彼时宋疏桐刚学骑射,又得了匹西域进贡的良马,不顾他人劝阻硬要上马试试,然马儿性烈,差点就冲撞上江寒枝。
“知道的。”
想起往事,宋疏桐仍心有余悸。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我现在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