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缓缓道，“我杀了这畜生，侯府也被查了，早晚有大厦将倾的那一日。所以，我已经为她报了仇。那我还活着做什么？”
“你不想亲眼看到，侯府彻底失势的那一日？”花辞树问。
陈文霖顿了顿，又扯动了一下嘴角，“我等不了了。”
他知道，侯府必然走上末路，只是不会立竿见影。他要是想等着看那一日，那还要等很久。
可他的爱妻在黄泉是不会等他的。他想早些下去见她，而不是作为一个罪人继续孤零零地活在世上。如果他走运，或许还能在她投胎前，再见她一面。
“我亲手让欠债的人偿债，因此成了宣平侯府的罪人，陈家的逆子，辜负了父亲和嫡母的养育之恩，但我不后悔。现在，我用我这条命还欠他们的东西。这样一来，一切都已两清。”
陈文霖仰头看着天，微微眯起眼睛。
落下的雨滴是冰冷的。
不过片刻，雨势就变得迅疾起来。
他闭上眼睛，任凭雨水淋湿他的衣服和身躯。
“陈文霖，有人还需要你活着。”
花辞树忽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