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徐庶与张辽带兵前往陈留,楚汉则与赵云、田丰、田豫带兵前往泰山郡牟县。
“实在太蹊跷了。”一路上,田丰不由得自言自语,“张隽义拦截幽州军而毫无音信也就罢了,卢县内的守军两面夹击,而恶来已经从后方跟上,难道也没有空隙,传来什么消息吗?”
“我也以为十分蹊跷。”楚汉皱眉道:“那幽州军能有多少人马?我们以逸待劳不说,还是伏兵,儁乂又是以一敌千的猛将……”
此时二人忽然停下来,回头望着田豫。
田豫苦笑道:“主公,非是我眷念旧情,而是白马将军给我们发信时,实在互相没有照应。我是从青州直接过来的,幽州如何,我实在不知情。”
“我是相信国让的。”楚汉一边说着,一边悻悻然转过了头。
众人飞马疾驰,而果然如楚汉所言,这一路上的幽州军都已经撤离了,兖州军又被自己收编到一处,四方都是民众安居乐业,不曾见到守城将士飞扬跋扈的场景。
“若是天下如此,或许还有救。”楚汉若有所思道。
“主公还是放心不下洛都的情形吗?”田丰望了一眼,不由得笑道。
“也说不上什么放心不下。”楚汉叹了口气,“只是何遂高与我,或者是那何太后,终究是有旧情的。他们畏惧我而疏远我,但我也没必要做到如此绝情。”
“主公难道没有少说什么人?”田丰笑得促狭。
“……老田,我都是结了婚的人了。”楚汉一头冷汗。
“咦!”田丰惊讶道:“我可没提什么万年公主的名字,我心中所想的,乃是卢中郎、杨公、文绕公这些忠臣,主公为何误会?”
楚汉黑着脸瞪着田丰,后者便一溜烟儿地纵马前行了。
“大哥,你久居白马将军之下,对此有何猜测?”楚汉只好询问赵云。
赵云沉吟道:“田国让说得不错,白马将军一向自视甚高,不会允许座下大将互相通气,只是他一人所决罢了。若不是有公孙范在旁软语相劝,恐怕白马将军陨落之日,比如今早上许多。”
“没道理啊。”楚汉搔了搔脑袋,“这幽州军能拉多少人马过来?”
众人都是一筹莫展,继续向泰山郡行去。
大约过了半日,斥候前来相报:“报!前方十里,已经看到张将军的大旗!”
“对方的旗帜呢?”楚汉听到张郃的旗帜还在,就猛然松了口气!
那斥候脸上也露出迷茫的神色来,道:“对方的旗帜……似乎在城楼上……”
“嗯?”楚汉与田丰一起皱眉,道:“张将军的旗帜在下面,而敌人的旗帜在城楼上吗?”
“然也。”斥候搔了搔脑袋,“张将军的架势似乎不是埋伏,而是堂而皇之地攻城!”
众人越听越不明白了,楚汉咬牙道:“你们在此处候着,我与田先生、赵将军前去一探究竟!”
于是三人轻骑简从,便冲了过去,果然看到张郃的旗帜随风飘扬,还派兵在城楼下骂战。
“这……”楚汉愈发不懂了。
他纵马疾驰,身后赵子龙、田元皓只好跟随,张郃军本来听到马蹄声颇为警戒,看见来人是楚汉,便欢呼起来。
“主公来了!主公来了!”
“怎么回事?你们张将军呢?”楚汉忧心如焚。
正在询问着,敌人城楼上便出现数人,身旁抓着一位披头散发的武将。
楚汉眯起眼睛,竟然看出,那被捉的人,赫然就是张郃!
“儁乂!”田丰也在一旁惊呼道。
纵然小兵们讪讪不能答,此时也一目了然了。
“怪不得……”楚汉点头道:“没有音讯,实在是因为儁乂已经落入敌人之手,如此怎能传信?”
而一旁的田豫与赵云已经辨认出城墙上的武将,便道:“主公,左为大将关靖,右为大将单经,都是深受公孙伯圭信任的猛将。”
“他妈的,猛将猛将……”楚汉见张郃被抓,心中不免恼怒,骂道:“什么狗屁猛将,胆敢下城一战?”
他说到后来,不免用上了虎啸之力,声振寰宇,连城墙上的敌军都不禁感慨:“天下利刃楚昭寻,果然惊人!”
“你!”楚汉一把拉过来那位士兵,道:“还不快讲讲,张将军是如何被抓的?”
那士兵诚惶诚恐道:“主公,我们随张将军本意是阻截敌军,可牟县已是敌军的城池,张将军原意是将城池打下,作为阻截敌军的屏障,可谁曾想,尚未打下,我军后部又出现了足足一万五千人,腹背受敌,张将军因此被俘!”
“果然是卢县的敌军,没出息的,竟然还回头往幽州跑?”楚汉仍然骂骂咧咧的,“既然如此,你们为何坐视不理?”
“我们没办法啊!”那小兵也是愁眉苦脸道:“张将军就在城楼被敌人鞭笞,我们虽然可以攻城,但人数和地形都不占优势,何谈攻下呢?再者,张将军在城楼之上大吼,让我们一步都不要退,因为主公的命令就是阻截敌军,若是他的被俘,能够起到主导战事的作用,也是……也是死得其所!”
“放屁!”楚汉大怒,“这区区几万幽州军,哪里比得上我的张儁乂!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