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墨尘根本移不开眼,他的长歌这样美,又离他这样近,忍不住屏住呼吸,双手克制地握成拳。
美人的眼眸,声音,就连一个小动作都如此令人着迷。
殷长歌搂着暴君脖子,眉开眼笑的问:“那陛下这就是答应了?”
“我跟您讲哦,在我家那边,两个人要先谈恋爱才能结婚,我们现在,连谈恋爱都算不上呢。”
方墨尘揽住他的腰,心猿意马道:“谈恋爱是什么?”
殷长歌转了转眼珠:“就是您要事事都宠着我,让着我,要对我特别特别好,只有这样我才愿意谈恋爱。”
“若孤对你不好,你会如何?”
“陛下想听实话?”
方墨尘颔首:“实话。”
“若您对我不好,我就会收拾东西跑路,到一个您永远都找不到我的地方。如果跑不掉,那我就把您当陌生人对待,以后见了您就当不认识。”
方墨尘郑重道:“孤会对你特别特别好。”
殷长歌唇角翘起,声音因为撒娇而听起来黏黏糊糊:“陛下,对我好,可不是用嘴说出来的,您得有行动才行。”
所以,到底如何做,才能达到特别特别好的标准?
不知不觉间,方墨尘已经绕进殷长歌的思路,偏偏这个小东西撩完就跑,自己挣开怀抱,规规矩矩的躺在最里边:“陛下,我要睡觉啦。”
方墨尘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不悦地抿着唇。
暂时不能圆房倒也罢了,怎的还不给抱?
他熄了烛火,几次欲言又止。
而殷长歌则因为挪了地方,暖气全没了,被窝里冷得很,没一会儿就忍不住蹭到暴君身边,还将两只脚贴在暴君小腿处。
“陛下身上好暖啊,可是被窝好冷,怎么也暖不热。就没有汤婆子什么的吗?”
汤婆子自然是有的,方墨尘可疑的沉默片刻,然后反问:“何为汤婆子?”
“就是可以装了热水之后可以暖被窝的东西啊,没有吗?”
方墨尘脸不红心不跳地答:“没有。”
殷长歌震惊了,这个时代好离谱啊,柠檬鸡爪小龙虾都有,居然没有汤婆子!
“那,要是以后我想睡觉,但陛下不在我身边怎么办?”就他这体质,恐怕被窝八百年都暖不热。
只听暴君淡淡反问:“孤对你来说,只能用来暖被窝?”
听听,这像什么话。
殷长歌立刻说:“陛下用处可大了,怎么能妄自菲薄呢!”
毕竟就暴君这些天的表现来看,还挺适合当个冤大头。
虽然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不过方墨尘心里还是高兴不少。
“嗯。”
可这会儿殷长歌偏偏睡不着了,回想起澜翠的话,小声问:“陛下,您为什么,把不老药给我了呢?那东西应该特别珍贵吧。”
“孤早就知道是东辰皇后指使你,打算给东辰太子服用。”黑暗中,暴君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耐人寻味,“既然如此,孤怎会不给。”
啊……
殷长歌有些傻眼,搞不明白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没等他继续追问,暴君却不肯说了:“乖,睡吧。”
*
太和殿里,方墨尘召见曾为殷长歌诊脉的太医,沉声问:“你昨日说皇后脉象奇特,这是为何?”
太医恭敬道:“回陛下,许是因为皇后娘娘先天不足,身体格外虚弱,因此脉象细沉,不过只要日后细心调理,便能恢复。”
“嗯,以后便由你为皇后调理身体,且三日请一次平安脉。若是皇后有什么差错,孤砍了你的脑袋。”
“是是,臣谨记。”
方墨尘轻轻抬了抬手,太医弓着身退出太和殿,直至不见。
殿内,方墨尘陷入沉思。
这么说来,殷长歌只是体虚而已,身体应当没有什么异样,可为何却如此抗拒圆房?
另一边,被人惦记的殷长歌狠狠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宫女立刻端来姜茶:“娘娘,喝点姜茶暖暖身吧。”
“谢谢。”殷长歌接过茶杯,抽了抽鼻子,“以后不要叫我娘娘,我不喜欢。”
“是。今日出了太阳,您可要去御花园转转?”
殷长歌喝了口姜茶,顿时被辣得五官都扭曲了,连忙吃块蜜饯缓和口中的辣味,闻言看眼窗外,确实阳光正好。
从穿书至今,他没怎么出过凤仪殿,也确实应该出门透透气。
“也好,那就去转转。”
整个凤仪殿因为殷长歌这一句话开始忙活起来,有的宫女帮他披上大氅,有的双手递来一个手炉,有的去传轿辇,甚至还有宫女将吃食装进食盒,看样子是准备带到御花园。
这就是皇后的待遇吗?排场可真大。
殷长歌被动的接受她们的服侍,脸上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实则浑身都不自在。
这些宫女他看着脸生,忍不住问:“澜翠呢?今日怎么不见她?”
一个宫女恭敬回答:“回皇后,刘嬷嬷伤势一直没有好转,澜翠姑娘去照顾她了。”
刘嬷嬷被打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伤势还没有好转,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