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后,元彻便换上便装潜了进去。刚越过一道高墙,看见魏喜在下面眼巴巴地望着他。
然后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咻”地飞了过来。
元彻脑袋一偏,躲开,同时抬手抓住了这个“暗器”,拿在手里一看,是一个大红枣子。
魏喜在瞪着他。
嗯……小家伙还在因为刑场的事记仇。
元彻两三口吃了枣肉,把枣核扔回去,正中魏喜眉心。
魏喜“啊”地抱着头蹲下。
元彻稳稳地落下去,准备往里面走:“沈之屿人呢?这么早就睡了?”
“别去!”魏喜连忙拉住元彻,顶着红红的额头道,“晚一点,里面还有有其他人在。”
透过窗户,确实能看见屋内好几个人影,元彻无法,只好从魏喜兜里再次抢过一把红枣,翻回树上等着。
月过中天,这群人终于陆陆续续走了,沈之屿也困得眼皮直打架,刚准备吹了蜡烛准备睡觉,一个影子蹿下来。
沈之屿:“……”
“聊什么聊这么久?”元彻坐在木桌上翘起二郎腿。
“一些如何安置百姓的事情。”沈之屿揉了揉眼睛,问道,“你现在来做什么?”
元彻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一阵“哐哐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人又回来了!
“大人,您睡了吗,刚刚有些事情好像不太对劲。”
沈之屿的瞌睡立马消散,望着屋子里这位比他还要高半个头的“陛下”,一时间傻了眼。
“你快上屋梁去!”沈之屿下意识压低声音脱口,又发现如果屋梁上站着这么大个家伙,烛光和影子一定会暴露,于是立马一改办法,放下床帏,拖着元彻一路往被窝里塞去。
“喂喂喂干什么!”元彻惊道,“让小喜子说你睡了不就行了?”
“他们出去没有百步我便睡了,你信吗?”
“那朕也不躲被窝,朕是皇帝,像什么话!”
“翻院子的时候想不起自己是皇帝,现在想起来了?晚了!”
沈之屿懒得和他再扯,毫不客气地踹了元彻一脚,把他踹去床榻内侧,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坐在外侧。
屋外,礼王府幕僚就要走进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元彻被闷得慌,窸窸窣窣地挣着,沈之屿低声喝道:“别动了……手老实点!”
元彻收回在他后腰掐了一把的爪子,笑道:“沈之屿,能耐啊,这天下敢把皇帝藏被窝的也就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