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这里,虽然有亲人,但是都不贴心。没有朋友,就算有交好的贵女,但她心中知道这些人都充满着算计。幸而,在最失落的那段日子里,张温如陪在郑禾玉身边。自从那年郑禾玉向太妃讨了恩典以后,太妃想着若太冷落张氏,则不免被人说闲话,所以表面对张温如还是和往常一样。
张温如也是可怜,被蒙在鼓里。她只觉察到太妃心意未变,因此对待郑禾玉更加亲昵,像亲生妹妹似的,对太妃更是孝顺异常。
浮珠虽知道郑禾玉现今已然不是当日那会子会把心情挂在脸上的人,但是也明白她眼下的不安:“公主莫担心,您身份贵重,殿下也舍不得把您嫁出去啊!左不过选一个宗室女,抬了公主的名位送去和亲罢了。”
郑禾玉无奈道:“眼下皇族里的适龄女子,除了我还有谁?”
浮珠听此言也不再开口了,因为郑禾玉说的是事实。
“罢了不想了,去张姐姐那边吧!”
郑禾玉来到张温如的住处后,看见张温如手里活不停地绣着一件寝衣。
张温如看她来了,悄悄把寝衣收到桌下,然后笑着随口一问:“禾玉从哪儿来?”
“方才去了一次大哥那儿。”
听说她去了光新殿,张温如心中一喜,好奇地问:“殿下在干什么?”
郑禾玉一直惦记着方才在光新殿里听到的事,随口回答郑旭在见客。张温如察觉出郑禾玉有心事,便询问她为何烦恼。
郑禾玉心想着,此事涉及朝政,不便说与她听。但心中实数郁闷难解,于是思考了良久后小心翼翼地问:“姐姐,禾玉问你一件事。你可有意中人?”
听到此言,张温如正想要喝茶的手停了停,继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禾玉怎突然问此事?闺阁女儿家的,也不知道害羞。”
郑禾玉一笑,知道她一向都是这样腼腆:“我倒不管害不害羞,我只是不希望将来嫁给不喜欢的人。”
“姻缘之事,上天自有安排,再怎么想也是无用的。”
郑禾玉不做声,她觉得张温如过于守旧,有些观念也和她相差甚远。仔细一想方才的话语也不太妥帖,便换了个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打发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