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不要”任思楠瞳孔收缩,惧怕的去抓住宴夏掐着她下颌的手,挣扎着求道。
她不可以不和珊儿见面。那是她的命
“侯爷罚、罚妾吧,只要咳,只要不和珊儿分开,妾做什么都行”
宴夏像个十足的恶人,看她身后的宁元珊,看到她们即将触碰在一起的双手,猛地也将任思楠扯进了自己怀里,拉开两人。
“是吗?只要不分开?”她怒气又起,偏头盯着扑空趴伏在地上的宁元珊,一字一句道:“你去暗牢,还是你姐姐去?”
宁元珊这次回答的无比之快,“我去!”
宴夏笑着,低下声来,“夫人啊,这是她自己选的,我便只管成全了。”
“带下去!”
周温不愧是周温,药的剂量和病人的体质都摸的清楚,赵薷醒来之时,便是早上了。
赵薷昏昏沉沉了一夜,也烧了一夜,醒来口干舌燥,开口说话都难。挣扎了半刻,她看向床榻外处,伸手一摸。
温热的
“咳咳,咳”她被吓了一下,不自觉便咳了出来。
这下惊到了倚着床沿睡的人,“嗯楚楚?楚楚!”
宴夏着手掀了碍事的床帘子,将人一把搂过来,靠在自己怀中。她吓坏了,一晚上几乎是魂飞魄散的惧怕,醒了便好醒了便好。
“可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周温过来再看看。”
赵薷身子软的厉害,无力至极,勉力摇摇头,还是咳得厉害。
直到被宴夏送来的一杯温水,润了喉咙,才算是好些。
“这是已经晨间了么”病弱之中,她声音轻细细的,没有了妩媚娇柔的调子,清水一般。
宴夏伸手重新摸她额上的温度,心定不少。
“是啊,是早膳的时辰了,希月一会儿便来。小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粥,你还在病中,得多用一些,待会我喂你喝。”
再瞧赵薷的眼神迷迷蒙蒙的,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她看她片刻,无甚痕迹的叹气,将人又抱得紧了。
赵薷被抱着,倚靠着她,安静的时空里,她能很清晰的听到宴夏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像闷闷的鼓声。
也许应该问问她,问问她七里亭的事情是否是真的
但开口,却是别样的一句,“侯爷昨夜一直都陪着妾吗?”
宴夏扯着被子,盖到她胸口之上,“我不大放心,便自己看着你。”
要真能在她病中,将照料之事假手于人,那就真是不值得她追随一辈子了。
“侯爷的伤好了吗?怎么能彻夜不睡来照顾妾呢。”赵薷知道她的伤口的情况,是她替宴夏做的缝合。那么几天而已,伤口应该还是痛的。
昨夜她过来的时候,好像并没有打伞
她有些急,便从宴夏的怀里挣脱出来,“伤口是不是疼了?有没有让人处理过,淋了雨得上药的!”
宴夏没见过她这般急切关心,情绪渐起,以至于,连自称都改了,“楚楚是在担心我吗?”
“妾妾是怕因为妾的过错,致使侯爷的伤反复起来。妾自然心疼的。”赵薷憋坏了,眼眶红了一圈,又是在遮掩。
似乎一贯都是要遮掩,日日都是要遮掩。也不知道要如此遮掩到什么时候。
她要如何去说,自己是真的担心着急。又该怎么样去说,自己的担心着急,源自那件事后的歉疚之意
姑母的话她没考证过,便去做了。被这件事左右的宴夏,她可以装作眼瞎了看不到。但受牵连的还有山歙郡的百姓,人非草木,怎么不去歉疚。
被她装瞎忽视的人,带着她予她的伤,守了她一整夜
这究竟是为何,因果循环纠缠到这个地步啊?
希月适时进门,将小厨房做的药粥和小菜端上来。
她见赵薷醒了,眼里都发起光来,“夫人,夫人醒了便好!真将侯爷和奴婢都急坏了!”
如此,赵薷又是失神许久,久到泪蓄满了眼儿。
“我没事,让你们受累了”
宴夏起身,也往她腰后放了个软枕,叫她靠的舒服一些。
她是亲自去,将空碗从希月那里拿过,而后长指开了粥盅的盖子,将粥从里面盛到了碗中,勺子一动一动的,轻轻搅拌,盛出一勺,吹了吹,淡笑着,“先用些粥填填肚子。希月啊,替本侯去请周姑娘过来。”
吩咐了希月去请周温,里面也没有多人打扰,赵薷乖乖顺顺的用了一整碗粥。
“再用一些?”
赵薷蹙眉,把小嘴掩上了,“不要。”
这当她是猪吗,哪有吃那么多的人。
宴夏乐了一回,点点她的鼻尖儿,蜻蜓点水的亲吻,“好,那便不要了。”
两人挨得这样近,宴夏的呼吸都在她脸上。她眼睛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细微的绒毛,还有慢慢动着的双唇
赵薷神思迷糊,却听宴夏是在轻轻问,“楚楚为何不同我说,在床上的时候我做的并不好呢?”
这要不是周温的话,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其实自己的功夫,很是差劲。
赵薷兀的咬住了唇!
怎么,怎么会这样问。
难不成!
她一早就知道自己在香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