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薷当即便恼火起来。倚靠着门,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这人大半夜的从瀚海阁过来,便是实属的脑子有病。
她想了想,媚媚生生的语调出来,尽是拒绝,“侯爷大半夜的来汉云阁,委实没这个必要。还是让身边人赶紧送您回去罢。”
赵薷当即便恼火起来。倚靠着门,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这人大半夜的从瀚海阁过来,便是实属的脑子有病。
她想了想,媚媚生生的语调出来,尽是拒绝,“侯爷大半夜的来汉云阁,委实没这个必要。还是让身边人赶紧送您回去罢。”
宴夏一个侯爷,总不至于没有人伺候在身边,是一个人过来的。外面不消多时便要下大雨了吧。再这么站着也不是一回事。
更何况身上还是有伤的,不管怎么样,都万不可淋雨。
宴夏再说话,语气变得很不确定,像是心虚的人在自说自话,“我、我没有带身边的人。楚楚开开门吧,我冷得很”
外面的声音变小了很多
赵薷眉心一跳,紧张起来。再这么想了一回,心跳都快了!
这宴夏这莫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身边是没有人陪着的?
简直胡来!这样的伤,在榻上躺了三四日能有什么作用,只不过是止住了血,给了身体一个休息的时间。根本不可下榻随意走动的。她一路过来,知道瀚海阁同汉云阁之间有这一段不算短的距离,这人当真的是不要命了吗!
汉云阁的外门被大力的打开,赵薷一眼便瞧见了阿飘似的脸色的人。
她头发四散着,根本就没有打理过。秋风起来吹拂软绵绵的头发上,给予她飘逸之感。
这人又身着白衣外袍,可不就是像鬼一样!
赵薷对她也没了往日的温顺,四目相对下,她从宴夏水灵灵充满湿气的眼睛去看到的自己。赵薷一瞬间的怒火不知从何处而起,看她的眼里都能烧出火星子来。
她看宴夏张了几次嘴,是有话想说,就耐着性子等。等她说话那话,再做计较。
片刻,却听宴夏十分的不满,指责道:“你衣裳,要穿好”
“”
赵薷这番出来,哪里想得到会遇着夤夜而来的宴小侯爷。更是想不到会有这般不要命的人。
故而,先前已经睡下了,便没有穿着那一件。出来开门的时候也没有多穿外袍。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旋即明白过来,就更是恼怒,硬硬的问:“你就是为了来说这个?”
宴夏摇摇头,“不是。本侯想进去今夜外面冷。”
“嗯?”
“冷”
“”
寝阁点了助眠的香,丝丝缕缕的香气绕了满堂。
宴夏对气味甚是敏感,被扶着进去寝阁,便闻到了。
楚楚,睡得不好吗是自己离开的时间都睡不好,还是只因为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才至难眠呢。
不管如何,都是自己的错了
难为楚楚还愿意扶着自己进来。宴夏这样一想,无端有增添出好多好多的感动,瞧着身边的人,就只想埋头进去,与她相贴相眠。
好像已经很多日,没有同楚楚亲近了。
她狐狸似的娇妻啊,在那些时候,都只需她瞟上自己一眼,自己也便满足了。
还好她,是在自己身边,没有嫁给旁人。
“楚楚本侯先前并不是那个意思,是一时情急,才没有多想便说出了口。元青已将发生的事都告知了本侯,所以”
赵薷蹲下在她面前,抬头,微微眯着眼儿,“所以什么呢?”
如此问着,她又按住宴夏动作的手,轻轻解开她的衣裳。
伤口周围的纱布将纤细的身体缠的很紧,赵薷问出那句所以,心思就都在她受伤的伤口上。
瀚海阁到汉云阁,这么远的路,还得上下好多阶楼梯,这个人是怎么过来的的呢。这么过来,伤口不疼么?纤细修长的手指上,指甲还留着,赵薷轻轻抚过了宴夏包裹着纱布的伤处,眉头打结似的难看。
这么能忍住疼,又这么不计后果,不愧是贼子宴家的子孙。
被她的手指指尖抚过伤口,刺挠刺挠的,宴夏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体,被她按住的手用了些力气逃出来。
那只手反擒住赵薷的手腕,宴夏顶着不好看的面色,心急的解释道:“所以本侯过来,是想同楚楚道歉。”
“本侯答应你的事,并未做到。”她说的是那日应下了要陪她一日,却中途生了怒气离开了。
赵薷闻言动作顿了顿,听她话说间,便想帮她重新将伤口看一看。
即便有些不耐了,也还嘱咐道:“侯爷莫动,妾身看看你的伤口,这纱布得先解开。”
“好。那楚楚听着本侯说便可以”宴夏低下头看她,除去头顶的发,青丝漂亮,便是这个角度上特有的风光。
她喉头动了几下,ren住不多去看,才道:“本侯那一日离开汉云阁,便去了外头办事,这几日一直未回,故而多日没能看楚楚。”
赵薷手上还忙着,也分神问:“侯爷是觉得汉云阁也似妾身之前待的那地方一样吗?您想要妾身的时候,便来要我。您不想要了,满意了,便甩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