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湿,她随意拨了下,别到耳后。
整理好后,她才出了卫生间。
此时,隔壁包厢的聚会正好结束,十几号人从包间里挤出来,于胭被淹没在在人群中。
卫生间的转角处站了一个男人。
他曲着腿背靠在墙上,指尖捏着一支未点燃的烟,他垂眸盯着烟,许是注意到了人群,他侧头往这个方向看过来。
沈埸穿着身黑色的冲锋衣站在那里,他戴着顶黑色的鸭舌帽,视线扫到人群中的于胭时,他压低帽檐遮住了泛起波澜的眼。
于胭顺着人群往外挪,正要从他的身边路过时,他轻轻地拉住她的手腕。
沉默了片刻,他突然开口:“于胭。”
于胭回过头瞧他。
他的眼眸微微发颤,如鸦羽般漆黑的眼帘垂下,却依旧没能挡住眼底的那片青黑。
他……
看起来好像很累。
好像过得也没有她想象中得那么好。
“于胭,我……”
她眼睫似是颤了颤,回想到那个午后男人拉着行李义无反顾地离开,她的心还是狠狠地刺痛了下,疼痛蔓延就像是被针扎般密集。
沉默了半晌后,她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既然退役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沈埸停顿了片刻,忽而垂下脑袋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他扬唇一笑,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痞气。他不退反进,垂眸靠近她的耳尖,温热的气息轻抚在耳边:“这还不明显吗?”
耳旁的燥热导致她的大脑空白。
于胭下意识推开他:“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别靠我这么近。”
男人退开半步,垂眸盯着她看:“刚刚让你喝醒酒汤,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埸松开她的手腕,扬唇轻笑出声。
下秒他清润的声音就顺着风砸在她耳畔:“哥哥明显是回来追你的。”
“有病,离我远点。”
男人扬唇懒懒开口:“抱歉,除了这事,哥哥都能答应你。”
“?”
沈埸盯着她一本正经地开口:“离你远点,哥哥还怎么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