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的道:“四哥,你今日怎得坐起了马车,莫不是要陪着四嫂。”
被南阳这么一说,刘卓脸微微一红,继而脸色一沉,道:“你来作甚?”
“当然是找四嫂的。”
刘卓没有阻止她四嫂四嫂的叫,倒是奇怪两人怎么认识的。
吕妍听到南阳的声音,心里原就欢喜,只是被她叫了两声四嫂,有些不好意思露面了,此时看着刘卓疑惑的看来,只好挑帘看向南阳公主。
刘嫤见吕妍现身,利落的从马上跳下来,“四嫂果然在马车上,我就觉得奇怪了,四哥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怎会坐起了马车。”她挨近车窗,“娇奴明明答应我的事,就忘在一边了,如今跟着四哥,哪还记起我南阳。”
吕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当然记得前日之约,原本是想着反正都是去祝寿,必能遇见,却没有派人去知会她,没想她会亲自来接自己。
“娇奴自是记得的,殿下的事怎会忘记。”
“如此甚好。”说完,二话不说上了马车,进了马车后,看了眼刘卓,道:“四哥,借四嫂一用,你先下车,骑我的马,四哥不会这么小气吧。”
刘卓有些头痛,这个妹妹在他刚从终南山回来时便整日寻着他比武,后来烦不胜烦,两人比了一场,她败了后好了几日,接着就常来府上,总是寻着他学武,非要他把终南山学会的本事教给她不可,躲去梁州城后,好了几个月,再后来但凡在宫中受了委屈,就跑到他府上躲,每次早朝后,被父皇说了几次,实在忍不可忍,还把她给弄回宫去,最近倒是不常来了,听说出了本书,正与京中各权贵辩论,忙得甚是开心,他刘卓倒也少了不少烦恼,现在倒好,怎么又缠住了娇奴?
“四哥果然小气……”
刘卓不待她说完话,便自顾自的出了马车。
吕妍在后面笑出了声,刘卓下车时回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吕妍正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可千万别把娇奴带坏才好,他看了一眼这位头痛的小妹,走到南阳的马匹前,拍了拍马背,翻身上马。
车内,南阳公主一身碧玉色窄袖骑马服坐在吕妍对面,看着吕妍,笑了起来,打趣道:“想不到像冰山一样的四哥也有动情的一刻,看娇奴这身装扮,还真是宠人宠上天了,今日连马都不骑了,同往日里简直变了一个样,满满的都是笑容,这些年过来就没见他笑过,还真是难得。”
吕妍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梁王殿下是一个面冷心热之人,他的确与众不同。”
“那倒也是。”
“倒是你,今日明明是参加寿宴,怎的这身打扮来了,不怕你的心上人见了会怎么想。”吕妍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眼。
刘嫤的脸先是烧红一片,既而又白了白,“娇奴,你是否觉得这一身打扮真的不妥么?若真是倾心于我,又怎么会在乎我的穿着,我南阳要寻的夫君,必是知我懂我之人,眼光才不会这么庸俗浅见。”
☆、万千宠爱
这才是南阳,一生洒脱,有许多地方跟刘卓相似,性格豪爽,心地善良。
“殿下说的倒也是,若是他喜欢,自是不计较的。只是这世人又能有几个如殿下这般洒脱,个个思想固执寻旧,说多了便是那句‘依着祖训’、‘古语有云’等等,真是烦不胜烦。”
“果然是娇奴最明我心,自从出了那本‘妙淡’,各子弟贵女文人雅士总是寻了借口办个什么辩论宴,一个一个的寻我辩论,左右两句便是‘古语有云’、‘依着祖训’,到后还不是被我驳倒,他们暗地里还不是说我无理取闹,大逆不道,说起这个,女人为何不如男子?若不是这条条框框束缚,我看女子也不比男子差。”
说起这个,南阳公主又滔滔不绝了,吕妍含笑安静的听着,她喜欢这样的女子。
到了定国公府,吕妍与南阳公主下了马车,就见府门前李林江一袭月牙白锦衣玉树临风的站在那儿,此时正好看来,吕妍与他目光相对,他显然怔愣了一会,眼神闪开,看向刘卓。
正好此时只得她们这队人马,李府的下人过来牵走了马匹,带着梁王府的护卫下去了。
刘卓上前,李林江与众叔伯忙向梁王与公主行礼,几番寒喧,刘卓拍了拍李林江的肩,两人相视一笑。
就在这时,身后来了一辆马车,在不远处停下,从马车上下来一人,吕妍侧头看去,就见刘贤穿着一身墨绿色锦袍,头顶一根碧玉簪,阔步走来。对上吕妍的目光,神色微沉,既而收起目光看向李江林的方向。
来到近前,又是几番寒喧,与刘卓一同进了府。
吕妍亦步跟随,就见一旁的南阳还侧着头看着李林江未动,李林江对上她灼灼的目光,脸红了一大片,目光看向吕妍,吕妍笑了笑,拉着南阳往里走。
南阳公主回过神来,脸红通通的,用手捏了捏脸颊。待两人来到一处幽静的小径,忍不住低声抱怨:“他的眼里只有三哥和四哥。”
“嗯,这李公子可是南朝四大才子之一,不只俊美非凡,才气也不小,倒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令南朝少女倾心不以。”
吕妍话音一落,南阳公主一脸灰败的抬起头来看着吕妍,“想不到他如此风流,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