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卓一听,心中一酸,两年前去梁州时他便有看到的,这吕府的日子的确过得紧迫,也怪不得她有这种想法,如今吕府返回京城,从头开始,用钱的地方又多,也难怪她会着急,这么一想又忍不住心疼起吕妍来了,吕府这么一大家子还得依赖着这个娇小的身躯来背负,他刘卓又算什么了。
“行了,我答应你,在外人面前可千万别提起那碧螺春的名字,毕竟这是贡品,你们做事得小心些。”刘卓有些无奈。
吕妍待他说完,高兴的跳了起来,二话不上说前抱住刘卓的胳膊,摇了摇,满脸笑容,一双澄澈的眸子里倒印着刘卓的身影,“刘卓,你对我真好,你的好,我吕妍记住了。”
刘卓被她这么一说,刚褪下的红晕,脸颊又烧红了起来。他伸手拂开吕妍额前刘海,两双眸子目光相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这么看着对方,刘卓咽了咽口水,只觉喉中干渴,有什么东西似要从胸口里蹦出来似的,双手抚着她的脸,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滑过她的眉眼,只是这么一个动作,都觉得非常舒服,舍不得离开。
吕妍心中微微一惊,她从刘卓的眼中看到了欲-望,上一世跟着刘贤,懂得了闺房之乐,非常熟悉这种眼神。吕妍松手,身子动了动,刘卓似忽然惊醒,猛的放开吕妍,头侧开,坐直了身子。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刘卓起身,道:“夜色已晚,我派丫鬟送你回去,明日还得去李府贺寿,你准备准备,我明日来接你。”
吕妍的心也有些慌乱,忙应道:“嗯,你快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明日又得忙。”
吕妍就这样晕晕乎乎被丫鬟们送回锦瑟宛。
回到房中,坐在床上,吕妍没有立即睡下,心还是怦怦跳动的,这种感觉从来未曾有过,即便是上一世跟着刘贤在一起那么久,也未曾有过。
这种感觉很奇怪,想推开却又不想推开,对于刘卓,似乎比朋友又要亲近一些,与上一世的刘贤又不同,她一直认为若心中有了对方,必是像上一世对待刘贤那样,无私给予,默默奉献,悄悄的记挂,虽没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却也是不舍他离开自己的视线,所以她这一世不想再这番辛苦,嫁给刘卓是最好的选择。
对啦,她吕妍这一世不能再像上一世,沉迷于男女之情,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心。
吕妍一夜没有睡好,刘卓那灼灼的目光始终在脑中挥之不去,清晨起床时,有些精神不济,妙玉理妆的时候,吕妍觉得左边脸颊还有些疼痛,好在用了自己调制的伤药,左边脸颊消了肿,若是整理得当,见人倒也不成问题。
妙玉左右瞧了瞧,便使出绝技,把吕妍左边的脸弄的与右边一般无二,就这样见人,也不必再蒙面纱了。
吕妍忍不住赞叹起妙玉的手艺来,这几个月一直都是她服侍自己的衣食住行,很是在行。
拿衣饰回来的妙真却是一脸喜色,身后跟着一群丫鬟,看到吕妍两人,回禀:“刚才管事的说了,殿下为女郎在兰桂坊特意订作了衣裳,还有清秀坊的头饰,今日正好给女郎穿上参加寿宴。”
吕妍上前,丫鬟们把衣裳展开,只觉得一股清幽的花香味扑面而来,兰桂坊的绣功,清秀坊的头饰都是京城最有名的,宫里的娘娘也常有派人出来订购,名声大噪,是贵女圈中想得又难得到之精品,想不到刘卓这般有心,就刚好今日拿来,看样子也是近几日订购的,这两坊生意不差,往来都是贵客,很难几日间就赶制出来的。
妙真拿起衣裳展开,蜜粉色缕金双蝶戏花纹锦长衣,下面是浅蓝色缎裙,衣的袖口与裙摆处都绣有精致的蝶恋花,就连中衣也是白绸浅蓝色滚边,与下裙相衬。
吕妍穿上身,只闻芳香入骨,这衣裳做好后定是时花蒸熏了一夜才达到效果。
清秀坊的头饰,虽简单却做功精细,金镶玉蝶簪,梅花珍珠耳坠,行头上身,吕妍在原地转了一圈,衣与裙翻飞,袖口与裙摆上的蝴蝶似缠绕四周,从衣中飞出,一张似骄阳明媚的脸,满是青春的颜色。
妙玉妙真拍手叫好,不愧是京城第一坊出来的东西。
吕妍停下,右手抬起,细看袖口的织绣,心里非常满意,上一世跟随刘贤四处奔波,吃穿住行都非常简略,后来呆在安县,刘贤从京城里寄回一批兰桂坊的衣裳,却被韦氏挑剩下了才能留下一套,细细比来,哪有今日这衣裳精巧,不只颜色是吕妍最喜欢的蜜粉色,便是这上面绣下的蝴蝶也是吕妍最爱,今生倒要好好享受享受一番,才不能像上一世那样犯傻,处处为别人着想。
吕妍一行人出了锦瑟宛,来到明德堂,就见刘卓一袭宝蓝色的锦袍迎风而立,此时正侧头看来,剑眉下一双深邃的眸子看到吕妍时泛起柔柔的涟漪,俊美而刚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吕妍走近,刘卓向她伸出手来,吕妍脸颊一红,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谢谢你,异。”吕妍很少唤他乳名。
刘卓听后,笑容更浓了。
两人携手上了马车,坐在马车内还没有行驶多远,迎面就跑来一匹马,哒哒哒的声音。刘卓挑帘看去,就见南阳公主一身骑马服坐在高头大马上,来到近前,勒住缰绳,看到刘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