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最熟悉的就是自己的地方,每回看到快要走近,心就安了。只是这一回不是送我抵达即回的少年公公,他是有权利选择的皇子亲王。
我要左转,他?
停在岔路,他亦顿住脚步。他看左边径,我低头看向前方无尽处。
“我到了。”
声音低得自己都听不清,抬头看见他收回的视线落在我脸上,薄唇轻启,“我知道。”
扯了他手中红色边角,对峙的不放松能看见手背浮起的淡青色血管,水雾中白皙得近乎透明仿佛能看见里面的红色涌动。
慌忙收回手退了一步,看自己的手垂在身前交握,“皇阿玛要我住在这里,我……回了……谢谢你。”
伞就撑在头上方,不曾远离,直到门前。
那块的白玉轻轻摇晃,总像在唤着我。我都不记得当初从哪里翻找出它,又曾是什么物件变成今日模样,日后又会变成怎样。
门轻轻推开,我向后错着步子退让,手肘被湿气包裹住,很轻,心却跳得疼起来。
稚嫩脸庞露出来怔了下又绽开笑颜,大开了门让到一边。
“下雨呢,你也快回去歇着吧,我还要抄经。”
手肘终是被放开,我闪进门里冲着丫头笑,脸上只觉得僵。回身关门时,看清他长袍的颜色,明显的翠色透在黑中,不是浓重水墨。
一串手珠自快要合拢的门缝间递过来静躺于掌心,我心拈起握进掌中硌疼了皮肉,颔首时眼睛酸涩,用力合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