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今日萧奎必会带酒菜来姑娘的坟头叩谢。”
“这……萧大哥,是不是……”
蒙忻本想替这女子说上几句好话,可求情之语还未出口便听得女子俯首谢过……
萧奎见那女子神色甚为从容,心中多一分佩服,轻轻点了点头,随她而去,当一行人来到城西墙角处的耗子洞前时,萧奎未急着命人伸手进去查看,而是环视一番周围的环境,只见这处墙角夹于两座矮小的民房中间,而紧挨着的护城墙恰好又只比民房高出五六尺那么多,只要是稍有几年轻功底子的江湖人士,踏房上墙不过只在转瞬之间,看到这里萧奎不由自主的又后退了两步,再抬首更见护城墙的外围竟然冒出了几根树枝,心中不由得对娥的话更信了几分。
“大哥发现什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好奇城墙外竟然会有大树,多看了几眼罢了。”
面对蒙忻的问话,萧奎随意敷衍了两句,目光再次落在了那耗子洞上……
“大哥,让我来吧。”
蒙忻虽然投到了萧奎帐下,可依旧仍是江湖打扮,只见他将肥大的衣袖撸起,正要躬身,却不想被萧奎给拦住了。
“唉,小忻这衣服金贵,不适合做这等事,还是我来吧。”
说话间萧奎已经上前一步,抢在蒙忻前面将手探入了其中,过了好一会这才将手又伸了回来,摊开给众人开。
“啧,没有……会不会被人给拿了!”
蒙忻仍想替那女子说上两句好话,可萧奎却一点也没客气,冷眼看向那女子说道:
“姑娘,你可知罪?”
娥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神色仍是从容,淡淡的回了一句:
“妾身愚昧无知,愿自领死罪,以平复军心。”
“好,你们两个随本将军将这女子回送獐城守备营。”
萧奎见娥女没有任何怨言,随即吩咐两名兵卒再次将女子押回去,一旁的蒙忻不解,连忙追问萧奎何意,而后者却没有明说,只在其耳边嘀咕了几句,蒙忻顿时恍然大悟,接着便也笑道:
“萧大哥做得对,既然是要平复军心,那自然该当着降兵的面明正典刑,要不,我也随您一起去,好见识见识萧大哥的治军风采……”
“小忻既然愿意陪同,做大哥的自是高兴,走吧。”
说着二人相视一笑,这便带着娥女来到獐城守备营,此时虽说卫长已经下令判了娥女死刑,但仍旧是有许多降卒借机就各种待遇问题,围着卫长吵闹,而回头众人又见娥女被押了回去,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哎哎哎,大家快瞧,杀死渣子刘的那个女疯子又给带回来了,怎么着,这斩立决就这么个立决法?”
其中带头的降兵油子一起哄,整个獐城守备营便又闹开了,然而这种场面萧奎早就司空见惯了,一点也不着急,轻轻一提内息。甚有威势的喊了一嗓子!
“众军稍安勿躁!”
这些个兵油子之前在对阵时便见识过萧奎的实力,他一声落下,顿时便安静了下来。而趁着这个机会,萧奎环视了众人一番后,随即来到卫长身边,质问道:
“在戒严期间,发生了这样的命案,为何不上报?”
“禀将军,您说过在事关军心稳定的问题上,只是要以大局为重,皆可先斩后奏。所以属下这才当机立断,下令先斩凶犯,待军心稳定再行禀报。”
“稳定了吗?”
“这……”
卫长斜眼看了看那些正在得意的兵油子,羞愧的低下了头不再敢多说半句。而萧奎则继续开口斥责道:
“糊涂东西,你在判决之前,可曾有过调查?”
“未……未有……”
“未有调查,便草率轻判,既无法服众,又引发民变,去,给我回营自领十军棍!”
“是!”
看着卫长受了罚,灰溜溜的走了,降兵油子们幸灾乐祸的喝起了倒彩,同时目光又落在萧奎身上。
“诸位将士,这名杀害你们兄弟的犯人,声称看到你们的兄弟行踪鬼祟于城西墙角,似有藏匿军情之嫌,故而杀之,可经本将在该地核实,此乃子虚乌有之说,壮士蒙受不白之冤自当昭雪,而杀人者更该偿命,为此本将特意赶来,一则为壮士戴孝送行,二则将这犯人押来獐城守备营明正典刑以告军威!”
说着萧奎走到一处废置的帐篷前,撕下一块白布,煞有其事的取下头盔,系在脑袋上。降兵们见状开始私下嘀咕了起来,过了一会推荐出了一名年纪较长的老兵,上前对萧奎说道:
“将军不但为渣子刘昭雪报仇,还要给他戴孝,送行,我等这些当兵的看在眼里,打心眼里佩服,再也无话可说,静听吩咐便是。”
“好,心服就好,那壮士尸首何在,本将当为其扶尸。”
“尚未下葬,还停在营帐之中,就由我为将军引路吧!”
说着带头的老兵推开人群,这便要将萧奎引进兵营,而后者再临走前,还特意交代了一番押解娥女的两名兵卒,必须要等他们将亡者尸骨迎出来之后,再行下令处置。
说着萧奎、蒙忻跟着那老兵进了营地,在一处帐篷前停下了脚步……
“将军就在这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