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兵话音落,蒙忻第一个钻了进去,老兵随即也要跟着进去,却被萧奎突然间喊住了!
“这帐篷怎么如此单薄?你们原先驻扎时没有发放入冬的厚皮帐篷吗?”
“呵呵,将军您说笑了,我们并非信王直属,乃是当地士绅纠集起来的人马,入伍前大多是佃户或者奴隶,能有帐篷用就不错了,那里有这么多讲究……”
老兵的话倒也让萧奎心酸,他想了想随即说道:
“你一会带几个人去城南骑兵营,向军需官领些厚皮帐篷来先凑合用着,不够的,本将自会再去申领……还有……你回去之后跟兄弟们说当朝辅政太师郁劫刹大人,跟你们一样都是贫奴出生,绝不会轻怠了各位。”
“多……多谢将军!”
萧奎这话贴心,说的那老兵甚为感动,一时间竟然跪下磕头……
“不用客气,都是贫苦弟兄何必如此,走吧,送你们那位兄弟上路吧。”
说着萧奎这才与那老兵扶起一同钻进了帐篷,此刻蒙忻早已等候多时,见二人进来便一道将那渣子刘的尸体抬了出去。
此刻在营外的是降兵们都等候多时了,见萧奎等人抬着尸体出来,一时间群情激发,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然而萧奎显得并不着急,止住众人的他,从中唤来喊杀声最为卖力两名兵卒,上前来为这渣子刘整理尸身,以便一会处决娥女后,好一同下葬。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两名兵卒在为尸身整理衣服的时候,一小卷白缎竟从其衣服里滚落了出来,萧奎眼尖一下子便看到,随即又命这两名兵卒停下动作,将那卷白缎拿过来。一时间所有降兵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萧奎的手上,而萧奎呢,打开来快速的读了一遍,迟疑了一刻又抬头问道:
“你们当中可有人识文断字?”
别看这群人都出生低贱,倒还有一两个读过些书的,一应声便被萧奎喊了上来……
“你们将上面的所写的内容念给众人听!”
这两个兵卒从萧奎手里接过白缎,仔细一看,脸色顿时大变,一时间甚为尴尬……
“将军,这……”
“念!”
“你们倒是念呀!”
一方面萧奎态度坚决,另一方面下面的降卒也在催促,二人无奈,只得如实念道:
“本月初九,奎袭占獐城后,设左右两营,本部骑兵屯于城东,当地降卒圈于城西,飞羽营未见城,岑参、褚山遥也不曾露面,行踪待查!”
这白缎上的内容一出,顿时所有降卒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而萧奎呢,则亲自为娥女松了绑,躬身致歉。
“姑娘高义,为我军拔出内奸,却遭不明之冤,本将惭愧,先行请罪,至于恩德……来人!”
说着,萧奎抬头唤来刚刚押解娥女的两名兵卒,吩咐道:
“传我的命令,将獐城空置的房间都砸开,分配给流民,记得从中选出最大的一间,收拾好,留给这位姑娘,然后再从我的营帐内取出五十两纹银送到其府上,还有鹿城尚有布铺,请余四郎将军帮忙购置一些布料派人送来,给流民做一些衣服,同时派快马回禀京都,一来为姑娘请功,二来请朝廷拨款安置逃难的良民。”
“是!”
“谢将军……”
娥女本以心如死灰,未曾料到不但逃脱一死,反而还福泽流民,一时间更是对萧奎感恩戴德。
“好啦,姑娘不必如此,快回去休息吧。”
这边萧奎打发走了娥女,又转过头扫视了一番鸦雀无声的降卒,既无追责,更无辱骂,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
“既然此事已经真相大白,内奸也已身死,那事情就到这吧。”
话完萧奎这便要走,一旁的老兵生怕帐篷的事就此黄了,提着胆子追问一句:
“那……那将军之前说的那事……”
“一人之过,岂能殃及无辜,记得去找军需官。”
“是。”
萧奎的回答让老兵彻底松了一口气,而降卒们一听到军需官三字,眼睛顿时亮了,围着老兵问东问西,将一旁的尸体抛之脑后……
“萧大哥,真是神啦,一件事便安抚好了两拨人,小弟真是佩服!”
蒙忻跟着萧奎才走不远,见身后无人便开口夸了起来。而萧奎则显得并不以为然……
“小忻谬赞了,这等粗劣把戏只能蒙混一下兵卒,上不了什么台面,我等还需小心警惕才是。”
“您是说内奸不止一个?敌人还埋下了其他的子?”
“敌人?呵!”
蒙忻这话一出,萧奎冷笑了一声,随即说道:
“降军自来多受猜忌,要有隐秘行动也会将他们排除在外,藏细作于其中最大的功效便是散播谣言,可如今我军往来于广宁州有如无人之境,士气高涨,谣言根本起不来作用,我想司马泊夜不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
“那这人是谁派的……”
“玄机阁!”
“啊!”
玄机阁三字一出,蒙忻更吃了一惊。但随即一想,确实天下间除了敌我双方之外,对情报最感兴趣的恐怕只有这个最为神秘的组织了。
“那萧大哥该如何防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