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远走南域至獐城,用此玉佩换了十两黄金,买了几亩田地,仰仗老天爷保佑,日子过的还算不错,便又买了一个官家罪奴为妻,也就是我娘;再后来便又有了我;然而父亲毕竟粗坯,也无大志,只希望我能多赚些钱,因此便取了这个名字,还望将军莫笑。”
“呵呵,不会不会。”
萧奎嘴里说的和脸上的笑容显然不相称,而一旁李恪慎也不失时机的将话头接了过来:
“将军,您还别说,他父亲老甄给我们甄大人名字还真是取对了,那獐城本是个穷县,当地大部分百姓吃了上顿没下顿,根本没什么油水,我家哥哥李恪思当了一任县令便是在受不了了,可没想换到甄大人手里,一年单送给我李家就有十头肥鹿,了不得啊。”
“嗯!这点本将军也听说了,这獐城的肥鹿肉质鲜美,比其他地方的鹿更为可口,在京城即便高官显赫,出百两银子也不见得能买到一条鹿腿。甄大人可真是有本事呀!”
鹿这种动物向来一年一胎,一次生育破天荒也不过两头,加之要等成年才是食用,即便是獐城这样的产地,常年捕杀也难以为维持,甄有钱居然一年能送给自己主子十头之多,想来必是剥削的厉害,而一想到这里也让曾落魄过的萧奎心生厌恶,于是便打算趁机捉弄一下这个甄有钱!
“不过……向您这样的能臣应该也出自名门正派,可本将军却从未在江湖上听说过您的名号啊?”
“将军说笑了,在下出生卑微,家里闲钱只够自足,那有余力前去拜师学艺,因此只能在武馆学了一点三脚猫功夫……”
看着甄有钱略带羞愧的表情,萧奎继续调侃道:
“那敢问所学是何高招?”
“长……虫拳法?”
“什么?”
故意装作没听清楚的萧奎非要甄有钱再说一次,后者无奈只能又大声的说了一遍,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而那萧奎则继续说道:
“这是什么拳法,本将军从未听说过,不如请甄大人为我们演练一番如何?”
“在……在大街上?”
甄有钱显然没有料到萧奎会这样戏弄他,哀求似的看着对方,而后者却是不依不饶,无奈之下,这甄有钱只得狼狈的卷起袖子,将官服的围挡别进了腰带中,当着众目睽睽演练了一遍这所谓的长虫拳法,而由于这套武功本本就是武馆里的把事,走的全是套路不说,甄有钱手脚无力耍起来如同猴戏,乐得北域骑兵们哈哈大笑,围观百姓更是掩面窃喜。
“好,好功夫,甄大人真有本事,不过一个人练有何趣味,来,去跟大人切磋一番。”
一边喝着倒彩,一边大笑的萧奎,回身点了一个士兵,让他去跟甄有钱练练。
“是。”
乐呵呵的士卒,随即应声下了马,走到甄有钱面前拔了刀。后者顿时恐慌了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
甄有钱见状吓的纵跳起来,脚下一滑,一屁股便坐倒在地,而眼瞧着那提刀的士兵越来越近,紧张之下的他裤子一下便湿了……
“哈哈,哈哈哈!”
甄有钱狼狈的样子就连一旁的李恪慎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停!”
虽然萧奎完全可以在这里杀了甄有钱这个狗腿子,但出于安定人心,他还是出言止住了士兵接下来的动作……
“甄大人,辛苦了,看你累的一裤子的汗,去换换吧,一会这边交接完了,我们还得去獐城呢,你这样不太体面呀。”
“欸,欸,下官这就去换裤子,您稍等,稍等……”
甄有钱提着裤子狼狈的跑了,萧奎丝毫没有要等他的意思,指挥着李恪慎继续带路,没用多久便到了县衙,待一切交代的差不多了,甄有钱也回来了,萧奎二话不说,留下副将与一半人手,自己便又带着其他人跟着甄有钱去接管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