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物,你休要打它的主意,哑姑快走。”
哑姑从他们的交谈中判断出道长所言非虚,无奈男子一再催促,只好掉转车头。
一边推着车往山里走,一边悄悄的示意他们可以远远的跟着。
众人会意,缓步慢行,一直拐了几个山坳,眼前赫然出现一座小院落。
院子里,一位大伯正在锯木头,旁边趴着一条大黄狗。
见哑姑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道爷和差役,大黄狗警觉的一下子扑过来,龇牙咧嘴,冲着众人狂吠。
老汉不由得停下手里的伙计,鹰一样的眼睛扫视着这一群人。
哑姑见了老者,叽哩哇啦一通比划,那老者的眼神瞬间由诧异转为唏嘘,又浮现出一丝同情。
对哑姑道:“哑姑,先将你兄长推到屋中休息,爹爹自有主张。”
哑姑答应着,推着小车进屋了。
就见老者来到凤婵依与顾蔓青面前:“诸位不嫌寒舍简陋,就请到里面喝杯茶。”
言罢,招呼老伴弄些野果子啥的款待客人。待众人坐定,老汉道:
“小老儿名唤孟继良,推车的丫头是小女,生来就是个哑巴,我和他娘都叫她哑姑。
适才闺女把你们来此地的前因后果都与老汉讲了,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半年前,俺老伴偶有一天想吃狍子肉,老汉便背着弓箭,领着大黄在山里瞎转悠。
忽然,大黄冲着大槐树嗷嗷直叫,老汉定睛一看,几只鬣狗正和两匹饿狼对峙,似乎在争夺什么猎物。
细一看,可把老汉魂都吓出来了,原来树下竟有一个人倒在血泊中,也不知是死是活。
只好瞅准时机,嗖嗖两箭结果了狼的性命,那些鬣狗见状,撕扯着狼的尸体就跑了。
老汉近前一看,树下躺着一名男子,被人挖去了双目,打残了双腿,其状惨不忍睹。但尚有微弱的气息。
忙命大黄喊来了其他的猎户,这才将男子救了回来。又去山外请来了郎中诊治。
哑姑与老伴日夜照顾,等男子醒来时,问起他的过往经历,竟然一概不知。
待他康复之后,更是时常都要去那株老槐树下呆坐,口里面不停的喊着兄弟,也不知是何用意?
现在方知他原是被自己的兄弟所害,始终都不能释怀。”
顾蔓青闻言,一把拉过天鸣道:“天鸣,快不快来谢过孟老伯的救命之恩。
若不是他老人家遇到,你爹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萧天鸣闻言,来到老汉面前纳头便拜:“多谢老伯救命之恩,恩同再生爹娘。
从今往后,您就是我的亲爷爷,爷爷在上,请受孙儿一拜。”
孟老汉笑呵呵的扶起他,抚摸着他的头:“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爷爷认下你了。”
屋外的气氛一下子亲密起来。
顾蔓青又问道:“老伯,如今萧泉记忆全失,断不会跟我们回朐山县去,这可如何是好?”
“道长此言差矣,萧泉有的时候还会喃喃自语,拿着一块龙佩叫着一个琴儿的人名。”
凤婵依闻言,皱了皱眉头:“如此说来,萧泉有可能没有失忆,只不过是暂时的记忆障碍而已。”
马胖不解的问“师伯,你说的记忆障碍是什么意思?还有得救吗?”
凤婵依站起来,眼神深邃,望着秀丽的山峦道:
“记忆障碍就是说一个人由于某种原因,处于一种不能记住或回忆过去的状态。
也就是暂时性失忆,能治。就是手段太过残忍,师伯有些于心不忍。”
萧天鸣闻听爹爹的病能治,忙拉着他的衣袖央告道:“凤道长,您就发发慈悲,救救我爹吧。”
一旁的顾蔓青也劝慰道“是呀,师兄,快别卖关子了,讲讲你的治法。”
凤婵依用手一指霍良:“需要此人的配合方可奏效。”
霍良登时来了情绪,拍着胸脯:“只要能治好义兄,霍良万死不辞。”
“何须万死?只要你将当初谋杀萧泉之事再做一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