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这个哥哥的恨意,只多不少罢。
严理群没有发现秦府兄弟间的眉眼官司,他只目光坦然的看着薛教谕。
今天的关键全在薛教谕一人身上。
他见薛教谕毫不表示,说明他也认可了自己的说法。
便接着开口说道:“秦四郎的第二错,在于不悌。”
“我与秦家兄弟二人,皆有往来。”
“秦二郎对这个弟弟的关心,有时还在我这个好友之上。”
“得了新鲜好看的书,往往都会让书童抄写一份送去。”
“秦二郎因其母之过,受了无妄之灾。”
“他固然有失察之过,但又何至于连吃饭走路、上课读书之时,都有同窗在旁指指点点,出言讥讽?”
听到这话,原本闭目养神,用指节扣打桌面的薛教谕睁开了眼睛。
“这么说来,老夫当日在课堂上痛斥其母,也算是导致他受同窗指责的原因。”
“老夫也有过错?”
严理群知道,薛教谕这是把自己和秦时暄绑在一起了。
拱手道:“教谕多虑了,你是你,秦四郎是秦四郎。”
“教谕怒斥薛氏,是不忍见所教弟子才华被埋没于妇人之手。”
“但秦四郎,眼见其兄因为自己受了无妄之灾,既不加以解释,反而与自己的好友刻意疏远兄长。”
“众人纷纷效仿,道路以目。”
“这难道不是,不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