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胡同口迎迎他就行。”
舒晚风没再坚持,坐到了夏天身边,张罗着给小建爸妈倒了酒水。夏月买了一堆碳酸饮料,舒晚风向来不喝这些,夏天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给他。
“哎呦——”夏月故意怪声怪气,“老哥,我还是女孩子呢,你怎么不知道给我倒温水啊?”
夏天不理她,听到外面的自行车链条声,赶紧去开院门。
夏一般推着车子进来,停在门洞里,舒晚风快步迎上去,喊了声夏叔。
“好好好……”夏一般情绪没有郑香外露,但也借着昏昏的日光打量了舒晚风许久,欣慰地笑着说:“长大了,是个大男人了。”
夏天松了口气,他刚才很怕他爸对舒晚风不冷不热。
众人落座,郑香是真高兴,举杯说了很多忆苦思甜的话,舒晚风非常捧场地敬了她和夏一般三杯,爽快利落,看得夏天眼睛发直。
他只和舒晚风喝过一次酒,就在他十四岁那年端午节的当晚,舒晚风醉没醉他不知道,反正他只喝了两杯就彻底断片儿,第二天醒来后头痛欲裂,然后……就和舒晚风彻底失散了。
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夏天没再多想。
夏月说:“晚风哥,以后老师喊家长,我能打电话给你吗?”
郑香训她:“你倒是有点出息,考试及格就那么难吗?!少麻烦你晚风哥!”
夏月顶嘴:“我这叫未雨绸缪!新来的女老师劲儿劲儿的,特别爱挑刺儿,还不是叫你们有个心理准备嘛!”
小孩子的歪理邪说罢了,内里就是想撒个娇,大人们都明白,不约而同被逗笑了。
舒晚风也跟着笑,对夏月的小心思很是包容,“郑姨,没事的,月月也是我妹妹,她有事找我,我只会开心,不觉得麻烦。”顿了顿,又说:“还有夏天,如果他愿意麻烦我,我求之不得。”
夏天被这话弄得熨帖又羞赧,忍不住朝舒晚风看去,舒晚风也温柔地回视。
再大的不痛快在这几秒钟的对视后,也彻底消弭了。
郑香满意得不得了,觉得舒晚风在小建爸妈面前给她挣了面子。
她不顾阻拦喝了口酒,喜气洋洋地问:“晚风啊,你爸爸妈妈还好吗?这么多年不联系,我也很想你妈妈的。”
“我妈她……”舒晚风放下筷子,在桌子底下找到夏天的手,低声说:“她走了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