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沉沉的睡意在阵阵袭来,现在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吸引不起她的注意力,因为她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去顾及。
鲁瑞萍有些后悔不该由着玉博涵的性子让她来参加劳动,可后悔已经为时已晚,外面的暴风雨还在继续,鲁瑞萍心如火焚地焦急地守在玉博涵身边,不时用手摸着玉博涵的脑门,盼望着暴风雨快点停止,可是暴风雨没有停下的意思,鲁瑞萍找到为学生们做饭的大师傅,请求他给请一下村子里的医生,大师傅非常爽快地冒雨去找医生。
过了一阵子,大师傅回来了:“老师,今天医生去进药了,现在还没回来。”
鲁瑞萍说着谢谢,心里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天终于放晴了,这时已是下午四点钟。学生们没办法下地干活儿了,老师宣布学生们解散回家。学生们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鲁瑞萍安排李莲莲、真心肝与她一起负责把玉博涵送回家。鲁瑞萍背起处于昏迷状态的玉博涵,李莲莲、真心肝分左右站在老师身边扶着玉博涵加以保护。
暴风雨发完了烈性脾气,天气恢复了本来的万里晴空的真面目,太阳又骄傲地金灿灿地燃烧起来,西天架起了彩虹桥。
乡间的土路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不然就会摔倒在烂泥中,路两边的壕沟里积满了雨水,似乎有风吹草动都有溢出来的可能性。
路面上有凹的地方,也盈满了雨水,地势比较低的地面整个被水吞没着,分不清路面与壕沟,路两旁的大树有的经不住狂风的袭击,有碗口粗的柳树从树半身的折断,垂头丧气地耷拉下来,有挺拔的白杨树拦腰刮断的,有连根拔起的,它们横七竖八地躺在路上,样子很是惨不忍睹。
李莲莲和真心肝每人折了一支粗一些的树枝,用来试探水的深浅,师生共同小心谨慎地在水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淌着水行走。
玉博涵醒了,她发现自己扒在鲁老师的背上让鲁老师背着走,心里很是难为情,她心里一紧张,清醒了许多,感觉来了精神。
玉博涵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老师,您停下,让我下来走,老师,我能走。”
鲁瑞萍继续背着玉博涵走,用命令的口吻说:“不行,好好呆在老师的背上,不能下来,你正在发高烧明白吗。”
“不,老师,我真的能走,我感觉已经好了。”玉博涵强行从鲁瑞萍的背上滑下来站在水里。
“你就是不听话,小倔头,真拿你没办法。”鲁瑞萍无可奈何地只好拉着玉博涵的手走。
地势越来越低,水越来越深,玉博涵只觉脚下一滑,腿一软,摔倒在水里,连呛了几口雨水。
鲁瑞萍一把没抓住玉博涵,也踉跄着摔倒在水里。这下,玉博涵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不知该向老师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连累了老师,对不住老师,觉得自己真是无能,真是废物透顶,给敬爱的老师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她愧疚地泪水涟涟:“老师,都是我不好不听您的话,您批评我吧,您打我几下吧。”
鲁瑞萍什么也没有说强行背起玉博涵就走,玉博涵乖乖地没有反抗,不一会儿就又在鲁瑞萍的后背上昏睡了过去。
鲁瑞萍把玉博涵背回家时,玉博涵的脸蛋烧成紫红色,手和脚却是冰凉的。不一会儿,冰凉消退,全身也烧成了紫红色,玉如清从玉博涵的腋下拿出温度计一看,呀,整整四十度,玉如清立刻给玉博涵打了退烧针,挂起了输液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