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热呀,怎么这个世界上全是燃烧的火,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红色,鲜花在红色中开放,鸟儿在红色中飞翔,小动物们在红色中奔跑嬉戏,难道它们不怕火吗?世界万物都沐浴在红色之中。玉博涵和卓然坐在一片红色的海洋中画画,呀!水彩盒里的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颜色怎么一下子也全变成了红色,真是奇怪。红色太单一了,给人的感觉太炽烈,太枯燥。红色淹没了整个世界,火烧火爎让人受不了。
玉博涵和卓然被烤得坐立不安,浑身难受。他们商量好一起寻找属于这个世界的其他颜色,不然这画是画不成了,人也快被红色淹没了,吞噬掉了,他们两个收起画具,背起画夹向远方走去。到处是燃烧的火,到处充满了红色,怎么走也走不出红色的海洋。真热呀!要是有一片绿荫、有一池清泉该有多好啊!玉博涵渴望着绿荫清泉的出现,他们两个人走的口干舌燥,嘴唇上起满了白色的燎泡,正在隐隐作痛好难受啊。
前面有一位长者在画画,要不要上前询问一下他有没有其他颜色的颜料,问一问哪里有清泉水、哪里有浓荫。怎么?那位作画的长者的样子很像白云鹤老师,卓然和玉博涵大声喊着:“白老师,白老师……”他们两个人边喊边奔跑起来。
白云鹤听见喊声,放下画笔,扭头一看是卓然和玉博涵,他张开双臂迎接着他们,他慈祥地冲他们两个人微笑着:“我日夜思念的孩子们,好久不见你们了,你们终于来了,老师欢迎你们,你们是专程来看望老师来的吗?看把你们累成什么样子了,快坐下来休息休息,让老师好好看看你们俩。”
“白老师,我们也非常的想念您,不过,我们不是专程来看您的,我们是去寻找属于这个世界的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俩正在画画,我们的颜料像变魔术般地全变成了红色,其他颜色转眼间就消失了。”玉博涵和卓然对白老师说着他们遇到的情况。
“是呀,真是奇怪的事,我的颜料也全变成了红色,画出来的画都不成形,失去了所要表达的情感和价值意义,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呢,这画是画不成了,我也与你们一起去寻找属于这个世界的众多色彩的颜料去。”白云鹤无可奈何地收拾着画具。
卓然与玉博涵高兴地一人拉住白云鹤的一只手摇晃着:“老师您真好!我们马上上路一起去寻找属于这个的世界的色彩吧。”
白云鹤一手领着卓然一手领着玉博涵在燃烧的火焰中行走,在红色的世界中行走,向着希望的远方走去。师生三个不知走了多少路,忍受着难耐的炙烤。
他们来到一座城市,这座城市也到处是燃烧的火焰,到处充满了红色,他们面前出现了一座高大雄伟的美术展览大厅,他们走了进去,大厅里宽敞明亮,墙壁上挂满了一幅幅的框画——然而,画面也全是红色的,看美展的人很多很多,有的显得匆匆忙忙、慌里慌张;有的显得平平淡淡、面无表情;有的显得沉着冷静、锁眉思索。
人群中有两个仿佛特别熟悉的身影,他们俩神情忧郁地久久站着凝神沉思。玉博涵的思维以最快的速度在记忆的宝库里高灵敏地搜索着,啊!终于记起来了,他们俩正是亲爱的画家妈妈和记者爸爸,玉博涵不由得怀念起自己幼儿时期画家妈妈和记者爸爸对自己的爱,她克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大声喊着:“妈妈、爸爸。”她穿过人群向着文雅琪和秋天奔去,两个凝神沉思的人听到这十分熟悉的声音万分惊喜,他们俩顺着声音寻去,只见亲爱的女儿向他们奔来,夫妇俩热切地张开臂膀把久别的女儿迎接进怀抱,一家人幸福地拥抱在一起,不禁热泪盈眶,爸爸妈妈的怀抱好热呀,怎么到处都摆脱不了红色的火焰呢?
那沁人心脾的绿色,那清爽宜人的蓝色,那圣洁纯净的白色,那温馨四溢的紫色,那柔和灿然的黄色,那凝重深沉的褐色,那许许多多五彩缤纷、绚丽多姿的色彩都跑到哪里去了?这个世界离开它们便失去了光华,人们不能没有赤橙黄绿青蓝紫。
玉博涵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她对秋天和文雅琪说:“爸爸妈妈,我和卓然与白老师是一起去寻找七彩的颜料的,在这里遇到了您们,我幸福极了,爸爸妈妈我是多么的想念您们呀。”
“孩子,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我们以后再也不分离。”文雅琪亲吻了一下玉博涵的额头。“妈妈,您是画家,您一定有许许多多彩色颜料吧。”玉博涵急切地问。
文雅琪叹了口气:“孩子,妈妈的颜料也全都变成了红色,我正是因为这事和你爸爸而忧心忡忡呢,以后这画如何能画下去,一切全变成了红色,真是不可思议,荒唐至极。”
“爸爸妈妈不要难过,我们一起去寻找属于这个世界的多姿多彩的颜色吧,我们一定能寻找到的。”玉博涵安慰着爸爸妈妈。
秋天、文雅琪感到欣慰地冲女儿笑了:“好吧,我们听女儿的话,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到五彩缤纷的颜色的。”
五个人手拉着手充满信心地挺起胸膛走出了美术展览大厅,向着希望的远方走去。热呀,难以忍受的热,燃烧的火焰无情地炽烤着每个人的身体、心脏、大脑,玉博涵感觉到自己快要烤焦了,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无边无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