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添彩,只是非常平淡地说:“心肝,你爸爸真是为你们着想。”
“对了博涵,我知道你也写了入团申请书,可是我告诉你,只有各方面表现突出的人才能被批准的。”真心肝非常得意。
玉博涵心像被投进了冰窟窿要多凉有多凉,难过之余,她记得妈妈说过,形式上的第一不是第一,用不正当的手段谋取到的利益是不道德的。只要我的表现已经够入团的标准,因为某种原因未被团组织吸收,那也不证明我不是一位优秀的学生。妈妈说得多好啊,不追求花架子,做人一定要端端正正、清清白白,学习要认认真真、踏踏实实。玉博涵这样想着,心里敞亮了许多,不再为真心肝这种品、学都不及格的人能加入共青团而耿耿于怀。不再为自己的积极进取得不到认可而灰心丧气。
玉博涵平静地对心肝说:“心肝,咱俩摘些樱桃、杏子吃吧,尝尝今年结的果子味道好不好。”玉博涵拿来一个小盆盆,与心肝一起去摘果子。
晴空万里没有一丝风没有一丝云的夏日早晨,初中年级的全体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来到一个离学校五、六里路的一个村庄去劳动。任务是给棉花地锄草,玉博涵的身体已基本恢复,但还没彻底康复,她没有听妈妈的劝阻偷偷来到学校与同学们一起欢笑着向田野走去。
鲁瑞萍看到活泼欢快的玉博涵关切地说:“玉博涵,你身体刚刚好起来,干活儿千万不要累着,千万不要跟其他同学们比高低上下,能干多少就干多少,你年龄小,把身体累垮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也没办法向你妈妈交代,听话,记住老师的话。”
“老师,没事。锄草是轻活儿,累不着我。”玉博涵不以为然地回答。
“你别把老师的话当耳旁风,不当回事。有句古话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不听话吃亏的是你自己。”鲁瑞萍非常关心这位性格倔强要强的学生。
玉博涵向鲁瑞萍粲然一笑。
来到目的地,在老师的指挥下,学生们两个人一组各占棉花垄的一边,用小薅锄锄草。棉花地里的野草在空气、水、阳光的宠爱下肆意横行,傲慢地把绿色枝叶覆盖住土壤,不让土地露出一点颜色。有的太健壮的棉花苗也被杂草吓得蔫巴啦叽、萎萎缩缩地站在杂草之中,土壤里的一些养分全让杂草给吸收了。
李莲莲和玉博涵分在一组,她俩蹲下身体挥动着小薅锄很快进入了小社员的角色。李莲莲手脚十分麻利,不会藏奸耍滑,心地善良,她是自愿与玉博涵分在一组的,以方便照顾身体虚弱年龄又小的玉博涵。
棉花地里特别的热,棉花地里学生们的衣服全被汗水浸透,脸蛋红扑扑地淌着汗水。经他们锄过的棉花地露出了土地的颜色,那瞬间还郁郁葱葱的杂草在小薅锄的所到之处离开了土地里的根,被烈日一晒就失去了水灵灵的绿色神气,变得灰蒙蒙蔫巴巴。那棉花苗高兴地神气起来,舒展地伸着它们的每一片叶子,尽情地允吸着土壤里的养分。
火辣辣的太阳快转到正南方的时候,学生们也就快锄到棉花地头了。灿然的阳光忽然被突如其来的乌云遮住,晴朗的天空霎时间变得阴沉沉,凉风习习吹来,只听刷刷刷的声音由远而近地响起,随后铜钱般大的雨点一个一个地掉,紧接着一串一串地落,随后又连成线地倾泄。狂风骤然四起,刮跑了好多没系草帽带子同学的草帽。
附近没有可避雨的地方,抬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绿色田野,棉花地离村子大概有三、四里路。
带队的老师们大声喊:“同学们不要慌,我们现在马上回村。”
学生们互相手拉着手往村里跑。猛烈的暴风雨抽打着每个人的脸,使人睁不开眼睛,学生们只能凭着感觉跟随老师向村里跑。
乡间土路在暴风雨的洗礼中既泥泞又光滑,学生们不时滑倒、爬起、滑倒、爬起……后来他们干脆把鞋子脱掉拎在手中,光着脚丫子在泥泞不堪的路上不规则地艰难行进。
李莲莲紧紧拉着玉博涵的手,她俩不知摔了多少跤,也不知是怎样在暴风雨中走出来的,暴风雨已经把玉博涵折腾得晕头转向,她勉强打起精神靠李莲莲的拉、托、拽才走进村子的小学教室,这是中午生产队给学生们准备吃饭的地方。
玉博涵只觉头脑昏沉沉的,胃里翻翻腾腾的不舒服,她只觉得一阵恶心呕吐起来,吐完,她坐在板凳上俯在课桌上昏沉沉地睡着了。
暴风雨没有偏爱地给每个学生和老师从头到脚彻底洗了个澡,并使每个学生和老师都成了十分狼狈的落汤鸡。
中午,生产队给学生们准备的饭是捞面条,卤汤是用肉丝、鸡蛋、西红柿、韭菜做成的,真可谓色香味俱佳,劳累了半天,又跟暴风雨搏斗过的师生们确实饥肠辘辘了,见到平时家里并不是经常吃的佳肴时,个个都美餐了一顿,好像忘记了疲劳和在暴风雨中狼狈。
玉博涵昏睡着,鲁瑞萍老师轻轻摇醒了她:“博涵,吃饭了,别睡了,吃些饭会好些的。”
玉博涵一点食欲都没有,感觉浑身像是待在火炉旁似的灼热,她的大脑中枢告诉她,她只想睡觉。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对鲁瑞萍摇了摇头,她的眼皮沉重的抬都抬不动,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