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给李广、程不识拨军费,让他们大大扩充马场,训练几十万战马。”
“陛下,大汉虽然积蓄百年,可一时还拿不出那么多军费,况且,训练大量大汉骑兵,也尚需时日啊。”卫绾连忙解释。
“唉,继续讲。”
“匈奴人不像咱们汉人作战,讲究派兵布阵,两军对垒,剑拔弩张。匈奴人那是见自己人多就上前攻击,打得赢就玩命地进攻,打完了就一心的抢掠,抢完了就‘呼喝’着一溜烟儿跑了。打不赢更是不用说,凭着蛮人骑术的精湛,蛮人战马的优良,还有对地形的熟悉,还是一溜烟儿就没影子了。他们不攻城,不占地,甚至除了在漠南山地里建了一座汉人还没见过的王城,就不再有城了,要想跟匈奴人决战,就算大汉出兵十万,也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发不上力啊。”卫绾也很无奈。
景帝急得团团转,原地转着圈儿地说:“照丞相这么说,我大汉就只有和亲一策了?”
卫绾忙走到景帝身边,沉稳地说:“那倒也不是,从目前形势来看,至少我们可以做这么几件事。”
“爱卿速讲。”景帝眼睛里终于看到了些许的希望。
“其一,派探子探路,熟谙蛮人生活习性,绘制作战地图,为大军有朝一日全面进军做好准备。”
“嗯,明天召见韩枳。”
“其二,划拨军费,让李广、程不识扩建马场,广积战马,同时大量训练汉军骑士,包括汉军使用的刀剑,也要改良了,朝着适合马战改。”
“给钱,养马,练兵,改刀!”景帝坚定地说。
“第三,汉匈一旦开战,恐怕很难短时间就彻底解决匈奴之患,故此,我大汉得做好持久作战的思想准备。”
景帝点点头,摸着胡须慢慢踱步。
“持久作战就需要消耗大量的国力,汉家几代君主延续的‘休养生息’之策,一定得继续承袭,只有国库充盈了,才能与匈奴人持久作战。”
景帝皱了皱眉头,问道:“那现今呢?还是和亲?”
卫绾拱手道:“陛下,此外别无他策啊。”
“可恨的匈奴人,战也不战,不战也战,可恨之至,谁能此极!”景帝恨恨地说着,卫绾顺眉地听着。
第二日,景帝颁布急诏,命韩枳进京觐见皇帝。
十日之后,韩枳在丞相卫绾的带领下,在未央宫觐见了景帝。
二十日后,韩枳着一身白衣,骑一匹白马,驾一只白鸽,摇着一方白纸扇,带着家臣关一鸣朝着云中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