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叔挑眉,不知道从哪抽出一张椅子,大咧咧地坐在上边,翘起了二郎腿,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瓜子,“可你真那样做了。”
柳洳雨看向齐叔,齐叔点了点头,以表达赞同。
“你们真没说谎?别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胡言乱语,若是被我发现了,嗯哼。”柳洳雨眯起眼睛。
“我要是说谎,他就是小狗。”齐叔指了下旁边的人。
莫叔不甘示弱,“我要是说谎,他就是蠢驴。”
你们这样,可真不像是没胡说的样子。
“小老板,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认的?大女人敢作敢当,你这样,不符合你的个性啊。”
阴影笼罩,柳洳雨蹲在角落里,盯着地面,哀怨道:“我只是个普通的柔弱小姑娘而已。”
她早知道她得罪了沈厉贺,却没想到她酒后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胆把人家强吻了,还把人家按在床上亲。
她现在可知道桌子怎么坏了,八成是沈小爷气恼之下给劈了,当时竟然没把她给直接劈了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想想那个场景,他把自己当朋友,好心帮助,自己醉酒后却只馋他的身子,好一幅男默女泪的场景。
关键是她第二天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声道歉都没,假如她是沈厉贺,早就翻脸了。
柳洳雨双手合十,心中忏悔:对不起,沈小爷,我不该说你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我才是那个大罪人。
莫叔看热闹不嫌事大,“小老板,你该不会是不想负责吧。我要是你,现在就准备聘礼上门求娶了,总不能白白糟蹋人。”
柳洳雨抬起头,幽幽地看他,“你可别叭叭,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感情不是你。”
莫叔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真没瞎说,要是我醉酒后,轻浮了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我一定负责。”
“倘若是其他人,我也能负责,再怎么,一句道歉也是该说的,”柳洳雨叹了一口气,“可怎么偏偏是沈小爷呢?”
“你对沈公子很有意见。”莫叔摸了摸下巴。
“我对他没有意见,但我对这种事情很有意见,发生了这种事,我们以后怎么相处?”见莫叔要说话,柳洳雨打断他,“你先别说,听我打个比方。假如是你醉酒了,第二天,我告诉你昨天你酒后失态强行亲吻了齐叔,你难道不别扭吗?”
莫叔回了一个呕字,“你的比方怎么这么恶心。”
齐叔也道:“小老板你可千万打住,我今早吃的饭要吐出来了。”
柳洳雨摊手,“你看,你们的反应也证明了,你们根本接受不了,所以我和沈小爷也接受不了。”
缓了半天,莫叔才觉出味来,“你和沈公子,我和老齐,那怎么能一样?你们一男一女,亲密便也亲密了,我们两个男的,有那种事肯定觉得膈应啊。”
柳洳雨一本正经对他解释,“不应该从性别上看,要从关系上看,你和齐叔是朋友关系,我和沈小爷也是朋友关系,无关男女,朋友之间发生了暧昧的事情,便会很尴尬。”
齐叔沉吟,“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你,但我觉得你在胡说八道。”
柳洳雨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们不懂。”
她站起身,眼巴巴地看着二人,“齐叔,莫叔,大家都相处这么多天了,也总是有点情分了吧,我和你们商量一件事。”
“昨天你们看到的,要不就全忘了吧。”
反正那件事她忘了,沈小爷矜贵,巴不得当做无事发生,只要没人记得,那就是没发生过。
“你这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齐叔皱眉,“或许,你可以和沈公子谈一谈。”他并不觉得沈公子接受不了。
“算了,太尴尬了,”柳洳雨摊了摊手,“所以你们答不答应?我可以请你们吃锦鸿轩的糕点,会宾楼的大餐。”
“切,就这点东西就想收买我们?”莫叔有些不屑。
“那您老人家还想要什么,尽管说,我都会满足的。”柳洳雨挤出笑脸,有些谄媚。
“我想想,”莫叔眺望远方,没想多久,便有了主意,“以后我的午饭都由你包了,我倒是可以考虑。”
“呵。”齐叔翻了个白眼,明摆着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柳洳雨迟疑,“一辈子?那你还是记着吧。”
“我像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吗?一年而已。”
柳洳雨摇了摇头,伸出一根纤白的手指,“最多一个月。”
莫叔咬牙,“一月就一月。”
柳洳雨拍板,“成交,齐叔,你也是这个条件?”
“是吧,”齐叔不确定嘀咕道,腰间被人戳了一下,他重重点头,“没错。”
翌日,莫叔期待地看着柳洳雨打开食盒,看到她拿出一份饭,然后合上了盖子,震惊道:“我的饭呢?”
柳洳雨弯了弯眼,“待会儿聚宾楼的人就过来送了,莫叔,你可千万别太感动。”
阜城街头,议论纷纷。
“你听说了吗?徐大人被抓了,家都给抄了,好家伙,从花园里挖出了好多金子,我做梦都梦不到。”
“怎么能不知道?不过你倒也别叫他徐大人了,他哪里配?”路人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