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顶多不过五万。可现在晋王能轻易拿出十万来援京,可见其私下的募兵行为有多严重。
“儿臣万万不敢有此逆心!”晋王急忙否认:“只是近年蒙元侵蚀中原的贼心不死,屯于关外的兵马日益见涨,儿臣募兵也只是防患未然而已!”
皇帝却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说着:“你为了今天,想必也图谋已久了吧?三年?还是五年?这一点倒像极了你那个该死的叔父。”
这里的叔父除了秦王还能有谁。晋王见状,似乎是明白了再多解释也没用,干脆闭上嘴默默听下去。
皇帝打拼半生,什么人没见过。粗陋的陶瓶再加粉饰也没法像瓷器般光滑,就像眼前儿子的掩饰,粗陋不堪。
这个谎言倒是可以编得更合理些,只是完全没有必要。十万兵马远比一个谎言有力得多。
皇帝还在喃喃的自己说着,内容无非是斥责秦王与晋王的狼子野心。不过晋王却全然没有听进去,事已至此,宣泄罢了。
不知说了多久,皇帝停下了口舌,坐回床榻。
晋王再拜:“看到父皇还能保持精神,儿臣已经知足。”
“呵……国运多舛,朕当然还得继续精神着。”皇帝出神地看着地上匣中的头颅,吩咐道:“下去吧。”
……
晋王推门而出,寝宫内昏暗惯了,突然暴露在阳光下甚觉刺眼,不过丝毫影响不到他此时的心情。
从宋仪身边走过时,宋仪甚至察觉到了他嘴角微微的一点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