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才勉强留下了一条命。”刘茂竹说道。
常守农自然认识刘茂竹,这人也的确是当年第二桩命案的那家唯一活下来的男人。
“你既然还活着,又怎么能忍受自己一家老小枉死八年?”韩瑛冷笑道,“妻儿母亲惨死,你却不闻不问八年,心也真够大的!莫不是你自己的亲娘亲孩子?”
“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刘茂竹被奚落,泪水鼻涕又都流了出来:“不是草民对妻儿的死不闻不问,实在是,实在是……”他欲言又止,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实在是什么?”韩瑛身子往前倾了倾,“到了这顺天府衙你也不用怕,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有什么冤屈,我们这么多人,除了常大人,还有冷大人,余大人,还有我,总有一个人会替你撑腰的!”
声音掷地有声,颇有种你尽管说,你说了我一定帮你的气魄!